所有人都为他鼓掌喝彩,赞扬他的聪明才智,可只有她知道,孟宴洲童年有多枯燥无味。
他每天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看书学习的路上,别人玩的各种娱乐游戏和场所,他至今都没有玩过。
有时候学习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时,他就会偷偷用刀子划伤自已,让自已清醒。
清醒过后,他又给自已上药包扎,直到痊愈后下一次的自伤。
孟爷爷其实不知道这些,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有次在他母亲忌日的那天晚上,他把自已偷偷关在房间。
或许是思念,或许是内疚,亦或是这一天让他太过痛苦,他用手术刀划伤了自已。
他自知划哪里能让自已痛,却又不会让自已出事。
当时她知道他心里难受,端着他喜欢吃的东西去找他。
看到昏暗的房间内,血腥味袭来,她才知道他干了什么。
那时候她吓坏了,手里的吃食掉在地上都来不及收拾,直接扑过去捂住他伤口。
许是见她吓哭了,孟宴洲敛眼看着她。
那双眼含着的浓烈情绪,她至今都没有忘记。
他好似坠入一个黑暗、看不见一丝光亮的深渊,在她拿着电灯给他投去一抹光亮时,他的眼里,从绝望、死寂到欢喜和明亮。
那一刻,他把她拽进怀里抱紧。
他抱得很紧很紧。
那也是他们第一次的拥抱。
“你是在那天开始喜欢我的吗?”温柠仰脸问他。
“什么?”
“你母亲忌日,你在房间里自残。”
男人身形一僵,似乎不想回忆那时的痛苦,把她抱紧后,把脸埋进她肩窝。
“嗯。”
良久,温柠听到他的声音。
“那天……”孟宴洲扯了下唇,“我好像看到了拯救我的光,是那样的亮,亮到我自惭形秽。”
或许她就是他的药吧。
那天过后,他就再也没有自残过了。
-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下来。
静谧的房间里,孟宴洲不知道抱了她多久,久到温柠昏昏欲睡,在他怀里睡了一觉。
睡醒后肚子饿得咕噜噜叫,孟宴洲才意识到她还没吃晚饭。
外面雨停,天色暗了下来。
孟宴洲把她额前刘海捋到耳后,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起身把她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