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赫苍拿笔的手一顿。
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怒意,“什么事?”
德喜愣了愣。
可看到身边眼眶通红的陆宛宁,不得不再次发声。
“殿下,陆侧妃来了,正候在外头呢。”
许灼华将笔从祁赫苍手里抽出来,“看来,今日是学不成了,我改日再来向殿下讨教吧。”
祁赫苍心里一阵烦闷。
可一想到陆宛宁在外面,他顿时就没了心思。
许灼华默默站在一旁整理衣裳,重新绾好头发。
“我晚上再去你院里。”祁赫苍不自觉对许灼华存了几分愧疚。
明明是他的正妻,却弄得像捉奸现场似的。
许灼华径直走过来搂住他的腰身,在他胸口蹭了蹭。
“殿下说话算话,我今晚等您。”
“好,我一定来。”祁赫苍笑着揉揉她的脸,眼中满是不舍。
许灼华出门的时候,也看到陆宛宁红肿的眼睛了。
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是得知自已罚了刘玉,心里委屈,才来找祁赫苍诉苦的。
“德喜,先让人进去打扫一下。”
许灼华吩咐完,对上陆宛宁震惊的表情,笑道:“刚才殿下在教我作画呢,可惜没画完,只好晚上继续了。”
说罢,许灼华抬手撩了撩落下的碎发。
留在颈间的红痕就这么撞进了陆宛宁眼中。
这可是书房,太子居然和许灼华。。。。。。
“陆侧妃,”德喜唤了好几声,陆宛宁才回过神来,“里头已经收拾好了,请陆侧妃随奴才进去。”
陆宛宁满脑子都是许灼华离开时的表情,还有那枚红痕。
一进到书房,她看哪里都觉得是她们欢爱过的地方。
只觉得恶心,厌恶。
“你怎么不坐?”
祁赫苍见她呆呆站在桌前,察觉出几分异样。
“是哪里不舒服吗?”他伸手想要探她的额头。
陆宛宁抬手挡住,“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