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都是陆宛宁的真心话。
她原来也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甚至在册封太子妃之前,她都还抱着期待。
可现在她明白了,她若还念着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受尽折磨和痛苦的只能是自已。
她已经因为自已的软弱失去了张氏,她不能再眼睁睁葬送自已。
她既然做不了那个唯一的女人,就要做太子最爱的女人。
管他身边有多少莺莺燕燕,只要太子心里有她,就够了。
陆宛宁起身站在祁赫苍身边,将头靠在他肩头,小心试探道:“殿下今晚就留在合欢苑,好吗?”
“好。”
祁赫苍原本想去衔月殿看看的,但见到陆宛宁幸福高兴的模样,便不忍心扫她的兴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从前。
祁赫苍最常去的,还是合欢苑,但一个月也总有三五日宿在衔月殿。
他现在逐渐找到了一种平衡。
如果想要安静舒适地待着,陆宛宁能给他岁月静好的舒适。
而在衔月殿,许灼华的温柔和娇媚让他忘乎所有,一次又一次填满他欲望的沟壑。
她是暗夜中的新月,清冷的挂在那里,让人瞧着心痒,求而不得。
她是缠枝的藤蔓,肆意疯长的触角扎进他的每一寸肌肤,像毒药,又像解药。
她是伏在床头的猫,偶尔抬眼一瞥,便要勾着他的魂,即使身边不是她,他也总是忍不住想起她。
“娘娘,殿下整整十日没来过咱们衔月殿了。”如棠扳着手指头,算了好几遍才开口。
许灼华靠在窗前,手里捧了一本闲书,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
她特意算过,这几日同房容易受孕,所以祁赫苍忙着公事,她也没去书房找他。
不是她信不过这里的避子药,是药三分毒,她可不想影响以后怀孕,还是少吃为好。
“娘娘,您看看陆侧妃,不过消沉了小半个月,就斗志昂扬开始迎战了,您可不能懈怠。”
“有句话怎么说的,一鼓作气,再。。。。。什么,再。。。。。。什么的,您现在太悠哉了,别让她钻了空子。”
许灼华放下书,好整以暇地看她。
没想到还有人嫌弃自已偷懒不争气。
“你想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是不是?”
“如棠,我到东宫来可不是为了针对陆宛宁的。”
在许灼华眼里,她的对手从来不是陆宛宁,甚至不是东宫的任何一个女人。
她想要征服的人,从头到尾就只有太子祁赫苍而已。
她从未想要过什么真心,所以她不在意祁赫苍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今日有陆宛宁,难保明日不会有张宛宁,陈宛宁。
男人的心,向来都是最专一的。
永远爱着年轻、美貌、仰望他的女人。
可不在意陆宛宁,不意味她会忍让。
若是她挡在了自已面前,许灼华便不会心软,定要除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