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用完就扔。
殷珩自然不会让她如意,掀开帘幔就要往床榻上钻,谁知把缩在锦被深处的娇小身影翻过来时,一张苍白无力的小脸映入眼帘。
他神经顿时绷紧:“你怎么了?”
“好像……”她的脑袋晕晕乎乎,身下有股暖流溢出:“来月事了。”
他拢住她的脸颊,探了探她的额头,除了比先前要冰凉外,并没有发烧之兆,看来的确是月事不适,悬着的心才重重落地。
殷珩起身向外,唤了绿萝伺候阮今禾更衣,让宫人重新换了一套被子,又让兰香去小厨房煮了碗红枣糖水送来。
他将疲软美人揽入怀中,舀出一勺吹温,递到她唇边:“喝下去就不疼了。”
月事来得汹涌,阮今禾只觉得头晕目眩,疲乏无力:“我不想喝。”
“你脾胃虚寒,不喝怎么行?”
“好累。”她声音越发软糯,整个人孱弱不已。
殷珩眉头微蹙,望着那碗甜腻糖水上,倒映着阮今禾苍白的小脸,即便他不喜食用甜腻,也决定喝下一口,低头吻住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月事夺走了她全部的热量,腹部正要抽痛时,唇角被他强势侵入,将温热的红糖水源源不断地传递而来。
片刻之后,汤碗空置,她的脸色恢复如常,小腹逐渐泛出暖意。
她抬眸,见眼前之人额尖挂汗,眸色通红,似乎是辛劳所致。
殷珩柔声道:“好些了吗?”
“嗯。”
“那你好好歇息。”
他将她置于锦被之中,感觉到身体异样,只能深呼吸调整心绪,打算去偏殿泡个冷水澡,独自过夜。
谁知刚起身往外迈,衣摆被人攥住,顿在半空中僵持不动。
他转过身来,看向纤细小手的主人:“怎么了?”
红糖水虽缓解了身体疲倦,却没办法缓解头疼。阮今禾勉强支撑理智,迷迷糊糊地说着:“你去哪?”
“孤去偏殿歇息。”
“留下来陪我。”
她声音很低,轻轻柔柔的五个字,浮入他的耳蜗,散出难以言喻的惊喜。
殷珩牵过她的手,再三确认道:“你再说一遍?”
阮今禾不由自主向温热靠近,将他的手贴至脸颊,声色乖顺:“我怕冷,你留下来陪我。”
“……”
几乎是下一刻,他脱得只余下一件白色寝衣,钻入床榻将她揽入怀中。
生怕晚了一息,她又变卦了。
思绪浸泡在冰火两重天的阮今禾,被温热阳刚的真龙气息环绕后,放松下来,陷入无边无际的睡梦中。
殷珩无奈叹气,只能用内力压制冲动。
和她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是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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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家宴,与前几日的婚宴不同。除皇室成员外,凑热闹的宾客一律谢绝入内。
到了午膳时分,军营忽然传来急报,江渊向太子禀报,抓了几个试图焚烧粮草的间谍,嘴巴很硬一直不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