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斯揉着她睡的粉扑扑的脸肉,低声威胁,“再不醒哥哥打了。”
明酌下意识将手捂到屁股上去,嘴里困浓浓嘟哝着,“马上哥哥,很快就醒。”
“我醒了,哥哥。”
嘴里黏黏糊糊证明着她睡醒了,实则只是趁着说话间隙偷睡几秒。
“嗯,醒了。”辛斯伸手撩了两下卷翘的睫羽,“醒了怎么眼睛还没睁开?”
“睁开了。”
“辛斯瞎了吗?”
辛斯叹了声气,将人拎起来,打湿柔软的帕子在她脸上胡乱擦着,总算慢悠悠睁开眼。
“好了出去吃早餐。”
吐司煎的黄灿灿盛在白色瓷盘里,两份一模一样的早餐,明酌满足的咬了一口,吐司中央被她的一圈小小齿印替代。
他在家穿的比较随意,黑色棉质居家服身上多了块围裙,额前黑发在走动间轻扫过眉骨。
明酌接过橙汁喝了口,下一秒就被酸的打了两个寒颤,皱着脸还给他,“酸,谋杀。”
昨晚两人一起挑的橙子,个个圆鼓鼓饱满诱人,内里居然是酸的。
“放着给我,榨杯别的喝不喝?”
明酌摇头,专心啃着吐司,辛斯倒了杯温水出来,她已经端着他的咖啡喝,自己给自己加了不少糖,喝一口满足的眯着眼。
准备出门,辛斯又回了趟房间,明酌叉着腰站在门口嘀嘀咕咕。
“还说我慢,你是乌龟吗辛斯?出个门慢吞吞的。”
展开外套裹住某个说坏话的姑娘拉近,辛斯扬了下眉戏谑开口,“乌龟让小树懒伸手穿衣服。”
伸手勾出她黏在后颈的几根发丝,微凉的指骨划过明酌的肌肤,像是某种不为人知的亲昵试探。
明酌想往后退,他已经先一步拉开距离,眸光恢复温和。
——
要去小镇当地的福利院,院长是位慈祥的妇人,基本都是弃婴孤儿或者被家庭遗弃的小孩。
明酌小时候不爱和别人交流,于卿夫妻俩想出来的法子,开始是一家四口,后来大了点就是辛斯牵着她去。
人不多,就刚才接待的院长和一个老师,一个医生。
辛斯和院长有事要谈,明酌一个人领着一群小孩子在户外疯跑,热的实在受不了才意犹未尽跑进去喝水。
水流砸到杯壁上,热气长了翅膀向半空中飘,她正看得入神有人突然将她快接满的水杯拿掉,拉着她的手臂往后退了两步。
明酌茫然的回头看,发现是刚才那个一直戴着口罩的老师。
她弯腰捡起杯子,对她解释,“开关是坏的,得提前好久按,你刚才那样会溢出来烫伤手。”
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声音也轻柔,明酌站在原地低声道谢,好奇的偷看人家。
“手腕上,被热水烫,烫到了。”
宋隐看了眼红了一片的手腕,淡定的冲了冷水摇头,“没事,不要紧。”
“我有药,你等等。”
明酌说完就往外跑,宋隐转头时她的背影已经快成小黑点了。
说话慢慢的,跑的倒是挺快。
没一会儿,明酌抱着一兜子药跑回来,气喘吁吁微粉的面颊更加红,鼻尖覆了层细密的汗珠。
她蹲在地上埋头翻找了半天,宋隐看不下去伸手拿了一瓶小小的药膏。
“应该要这个,谢谢。”
宋隐也不客气,自己打开给自己上药,她皮肤白红色的烫伤还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