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不见,你从哪学来这些离经叛道的言论?”
温挽月趁机滚到床角,双手本能地护住小腹,确认无碍后才扬起下巴。
“我婆母亲自编写的《新编男诫》,夫君日日都要。。。”
话音戛然而止,她慌忙改口,“淮夜都能倒背如流。”
空气骤然凝固。
依拉勒嘴角的笑意冻成冰棱,蓝眸深处翻涌起暴风雪。
他猛地掐住温挽月下巴,拇指重重碾过她柔软的唇瓣。
“再说一次那个名字,我就让你亲眼看着那碗落胎药灌进你喉咙。”
窗外传来侍女小心翼翼的叩门声:“王爷,早膳备好了。”
依拉勒松开手,扯过挂在屏风上的湖蓝色外衫套上。
见温挽月仍缩在床角不动,他直接拎起杏色绣缠枝纹的衣裙走到榻前:“伸手。”
“我自已来!”
“要么我帮你穿,要么你就穿着中衣上路。”他抖开裙子,腰带上缀着的银铃铛发出清脆声响。
“你选一个吧,王妃。”
温挽月咬牙夺过衣物,转身时发梢扫过依拉勒手背,像一记柔软的耳光。
他望着她绷直的背影,见她动作慢悠悠,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男人伸手握住那段纤细的颈子,感受到掌心下急促跳动的脉搏。
“别想着拖延,你多磨蹭一刻钟,我就让人往摄政王府送一封匿名信。”
“你什么意思?”温挽月倏然回头。
“告诉摄政王他们。。。”
依拉勒俯身在她耳边轻语,热气喷在她瞬间煞白的脸上。
“温挽月正在西炎王爷的床上承宠。”
“你无耻。”温挽月气得直皱眉。
早膳摆在院中的石桌上,一碟桂花糖糕冒着热气,杏仁酪表面结着薄薄的奶皮。
温挽月用银匙慢慢搅着粥,米粒早已泡得发胀。
她不时瞟向客栈大门,那里几个商贩正卸下货担,却没有她期盼的身影。
“看够了吗?”依拉勒冷着脸攥住她手腕,将盛满白粥的瓷碗重重搁在她面前。
“喝。”
温挽月垂眸:“烫。”
“呵。”依拉勒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