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脊背,强而有力的手臂横在她腰间。
依拉勒沉睡时仍保持着禁锢的姿势,高挺的鼻梁埋在她散开的青丝里,呼吸间卷着她发间残留的香味。
月光落在他微蹙的眉峰,预示着男人睡得并不安稳。
以为自已又被困在了噩梦中,温挽月咬了咬嘴唇,疼痛感让她知道这并不是梦境。
少女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动弹。
怎么回事?
她怎么又回到了三王府?
她记得自已喝了一口女暗卫递来的水,吃了一颗苦杏仁,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就在这王府之中了。
所以东宫的暗卫,也是依拉勒的人?
他竟手眼通天到这个地步了吗?
竟能将自已悄无声息地带回来!
“醒了?”耳畔忽然响起沙哑的低笑。
依拉勒的犬齿轻轻叼住她耳垂,惊得她腕间绸带簌簌作响。
他懒洋洋支起上半身,锦被滑落时露出蜜色胸膛上狰狞的伤疤。
他将少女紧攥的手掌掰开,心疼地抚摸着她掐出血痕的掌心,蓝眼睛在暗处泛着幽光。
“王妃的指甲该修剪了。”
散开的黑发垂落在她雪白的中衣,发尾还沾着未洗净的黄沙。
温挽月颤抖着往后缩,直到脊背靠上墙壁,退无可退。
她敏锐的观察到案头上的弯刀上还残留着血迹,心口突突直跳。
“你杀了裴照哥哥?”
“月儿舍不得他死,我怎会杀他?”依拉勒嗤笑着扯开绸带,指腹摩挲她腕间红痕。
提起裴照,依拉勒嫉妒中带着不解。
搞不懂他怎么舍得送自已心爱的女人离开。
换作他,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依拉勒攥住她想要遮掩领口的手,鼻尖抵着她锁骨处的咬痕,眼底带着一丝疲惫。
“月儿,你真让我好找。”
滚烫的唇舌碾过那个屈辱的印记,温挽月浑身战栗如风中枯叶。
他喘息着将人拖进怀里,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
“商队旗幡换成三王府徽记时,你猜那些暗卫的血染红了多少沙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