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昭一眼看上去便是三十岁的年纪,一看便是个有文人风骨的人,知道祝妙清的美貌,也是多看了两眼。
他给祝妙清和陆雅泡了一壶茶,祝妙清喝了后除了“好喝”二字并未多说一个字。
陆雅见这氛围太过尴尬,只能在从中调和着闲聊。
这茶宴结束的不了了之。
祝妙清从卢府出来后,才觉得浑身轻松了一些。
回去的路上,陆雅问她:“妙清姐姐,我觉得卢大人还不错,姐姐应当明白表姑母的意思吧?”
自从得知了祝妙清与谢寒照的关系后,陆雅心里也很飘摇。
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么长时间一直在真心接近祝妙清,却没想到自从她到了上京城后所做的一切便都是一场笑话。
她不厌恶祝妙清,却是真心的嫉妒她。
嫉妒她一个寡妇能让表兄那般的高岭之花,和她有见不得光的关系。
祝妙清答非所问:“妹妹觉得不错的话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下,卢大人一看便是正人君子,若是能和你有一段良缘也不错。”
她这话是真心的。
至于陆雅怎么想,那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
陆雅苦笑,“我出身低微,卢大人是断然看不上我的。”
祝妙清还以为她是担心自己会抢卢昭,她赶紧直接将话挑明:“我出了孝期后,可能会回老家住段时日。”
陆雅自然不信她的话。
谁勾搭上了谢寒照这棵大树,还会轻易抛下?
回到侯府后,陆雅准备去大夫人院中回话。
却在门口的时候正巧遇上了从院中出来的谢寒照。
瞧见他后,她心底深处埋着的那股妒意的种子便迅速生根发芽,仅仅一瞬间便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对着谢寒照福身:“表兄。”
谢寒眼睨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准备走。
陆雅拦住了他,“表兄,你可认识太常寺少卿卢昭?”
谢寒照步子停住,他不以为意:“认识,何事?”
“今日他母亲办了场茶宴,说是茶宴,其实是为了给他选续弦。今日我陪着妙清姐姐去了,我瞧着他们二人像是檀郎谢女一样相配,妙清姐姐对他似乎也很满意。”
谢寒照垂在身侧的手捏紧,薄唇抿起,每一处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却已经蕴起了锋利的冷意。
陆雅胆战心惊,停了停又说:“我与妙清姐姐关系好,所以想替她向表兄问一问卢大人的品行如何?”
他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她让你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