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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3页)

男人如山盘稳,八风不动。她知道任何的乞求都打动不了他,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她能给得起的。

陆东跃看着她眼底燃烧着最后一点光彩也熄灭了下去,心里没有半点快意。这个女人是聪敏的,或许早已经隐约感觉到些什么可就是不愿意束手就擒。他伸手撩了撩她披散在肩上的头发,她只是微微侧了侧头却没有躲避开。

女孩的耳朵像贝壳一样光洁圆润,淡淡的粉红。一瞬间心魔狂舞。他就这么探过身去吻上她,一如想像的那般柔软,带着些许湿润。尝得到齿间残留的咖啡香气,她喝的是什么?小女生喜欢甜腻的焦糖玛其朵或是铺着厚厚奶油的卡布其诺?他的舌再探得深一些,触到她的。那片软软的肉不知所措地退缩着,连着她的身体一并僵硬起来。他没有给她任何退让的机会,手滑到她的后颈紧紧扣住。另一只手却是牢牢地锁着她的腰,她曾学过几年的舞蹈,腰身纤细却极为柔韧。他努力不让自己再往深了遐想,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失控。

等她卯足力气推开他的时候手也顺势扬了起来,男人眉角一挑也不避开。而那高扬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几秒,便颓然地放了下来。这不是一场公平的较量,她没有任何资本与他角力。

她愤怒至极,可质问却是有气无力,“怎么可以……你是行楚的哥哥。”话到尾声已是凄然。

陆东跃的脸色冷了几分。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叶行楚。他知道自己这事干得不厚道甚至很卑鄙,可是无论如何他是不能放过这个女人的。

她是聪明而机敏的,即使知道自己毫无胜算却还是想利用这最后一招,妄图让他有愧疚感。只要一点点,哪怕一点点他就有可能心软。既然她知道用这事件中唯一的无辜来刺中他的软肋,他又怎能不将这柄刀刃再磨得光利一点,再悬回她的头上。

“他不是我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原本是擒兽的番外,写着写着就有点感觉了,终于写成正文。原来的名字是欲罢不能,结果显示说违禁不让起,好吧好吧那就改吧。

懒了太久了,再不开文永远保持3W+的存稿,那是妥妥作死的节奏呃呃。。。

☆、第 2 章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苏若童浑浑噩噩地关上门,提线木偶似地迳直走回卧室。连灯也不开,只是和衣往床上一躺,便再不想动弹。

自从父亲被带走后,她的世界便一片混乱。每夜每夜地睡不着觉,闭上眼睛便会看到父亲那或惊惶害怕,或愁苦不堪的脸。甚至有几次她梦见父亲,她叫他,他听不见。她跑过去拉住他,父亲转过身来,蓬头垢面的模样比街边的乞丐还凄惨几分。

她是哭着醒来的。次日天未亮便去找了平日里交好的几个叔伯辈,可他们像是打好了商量似地避而不见。人情冷暖她是知道的,却从来没这么深刻地体会过。

其实出事的时候她第一个想要求援的对象便是叶行楚,可是他在数月前便去法国进修。而且实事求是地说,他就算在国内也帮不上什么忙。她知道他在陆家地位尴尬,虽然陆伯伯很疼他,但正因为如此他不得不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可是四处碰壁求助无门之后,在被夜夜的恶梦折磨得心力交瘁之际,她不得不找上陆家。西瑶姐回婆家,而陆伯伯则去广州开会,短时间内不会回来。陆伯母对自己依然热情而客气,而看着对方温和的面容,她怎么也开不了口。落荒而逃的时候她已经放弃了求助的想法,可偏偏又是陆东跃送她回家。

她一向是怕他的,像小学生面对老师一样敬畏着这个威严而强势的男人。叶行楚曾打趣地说道:你怎么看到我哥像老鼠见到猫似地。

可陆东跃怎么会是猫?他分明是只凶恶又心机深沉的猛兽。

那男人在她上车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已经知道了。”她软软地靠在了车座上,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鼓足勇气在下车前恳求他拔冗相见,哪怕只有一线的希望她也想努力试试。他答应了。可是没想到见面的结果竟会是这样。

陆东跃的反问令她哑口无言。自己与叶行楚的关系只是众人默认的,从来没有正式宣布过,说他们是相交甚密的朋友也是可以的。而叶行楚在陆家的身份她再清楚不过,虽然是以领养的身份入了陆家的籍,但陆东跃之前的态度明白地告诉她,在他心里只有一母同胞的陆南嘉才是他的弟弟。

她别指望他会看在叶行楚的份上帮她。

依旧是一夜的恶梦连连,凌晨时她便转醒。镜子里的人眼睛肿得像桃子,头发披散宛若女鬼,一脸的幽怨阴郁。下楼买了早点囫囵下肚,她又坐回客厅发愣。大脑一片空白,记不得还有哪里要去,记不得还有谁可以求助。从父亲出事到今天为止整整两周,她所有的努力全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甚至连只言片语的消息也没得到过一条,这太令人沮丧了。

不,还是有门路的。

她攥紧拳头,片刻之后松开。身体却失了力气,软软地躺倒在沙发上。还有一条路,可是那样的路一旦走了便再无法回头。还没到末路途穷的时候,她必须坚持住。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出的陌生号码让她的心脏顿时停跳两拍,深呼吸几口后才接起。

“现在下来。”对方说完便挂了线,她愣怔了几秒后像是触电般跳起,抓了手袋就往外冲。

一辆挂着特牌的商务车正停在楼下,黑亮的车身保养精细,连人的头发丝也映得出来。她喘着气上了车,陆东跃的目光从文件上移到她身上,微皱了皱眉。

她赶得匆忙,根本没有检查仪容仪表。穿旧了的运动装权当家居服,胸口印着的商标已经被洗得有些模糊。她窘迫地低下头,直到他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挪开。

车子从市区开向市郊,最后在一处幽僻的洋楼外停下。这里曾经是上世纪八十年的干部疗养所,干休所迁址后这里就另辟他用。洋楼依山而建,植被很是茂密,几乎将洋楼的主体掩去大半。即使现在是白天,看起来也有些阴森森地。

大约是车头挂的牌子起了作用,站岗的卫兵只是例行盘问了一下便将他们放行。

有生以来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她满心的恐惧与害怕。可是想想父亲,心里又有了勇气。她攥紧拳头,似乎想以此给自己一点勇气。

鬼使神差地,她微侧了侧头偷看了一眼陆东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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