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黄金?”闻诀对此心存疑虑:“他爹能拿出这么多钱吗?”
“怎么拿不出?”燕停笑吟吟地反问,眉眼间尽是笃定的神色:“他爹可是个大贪官,在朝为官多年,往家里捞了不少的油水呢。五千两黄金而已,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见他这般肯定,闻诀便也不再追问什么,只提了一嘴:“他爹给钱之后呢?”
之后?
燕停盯着正被马岭叔五花大绑的李秋汶,嘴角轻勾,露出一个极其恶劣的笑容:“之后当然是撕票咯,要不然留着他到过年么?”
原本乖乖等着亲爹拿钱来赎自已的李秋汶愣了愣,霎时剧烈地挣扎起来:“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要是我死在这儿,整个镇子的人都要为我陪葬!”
嫌他太吵,马岭叔让他嘴里塞了一团抹布。
他嘴停下来了,手脚却不配合地乱动着,马岭叔想敲他的脖子,可他实在太胖,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他的脖子在哪,干脆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直把李秋汶扇得口吐鲜血,牙都掉了两颗,眼冒金星地晕过去。
马岭叔将人拖走,屋里安静下来,燕停正要坐下品茶,闻诀却没脸没皮地往他颈边蹭。
燕停实在不想搭理他,无奈这人就像狗皮膏药似的,死死黏在自已身上,满头的铃铛叮叮当当地乱响,存在感极强,想要忽略都难。
为了保住自已隐隐作痛的屁股,燕停装模装样地看了看外面正盛的阳光,道:“今日天气似乎不错,一起去走走吧。”
“有什么好走的,还不如在这儿……”
话没说完,燕停不悦地瞪了闻诀一眼,后者连忙改口:“那就走走吧。”
不得不说,之前的县令是个会享受的人。
府邸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卉绿植,假山与荷花池水交相辉映,一旁的石榴花开得正好,盎然的绿意中绽放出一朵朵艳红色的花朵,行走在其间,看着枝头上叽叽喳喳的鸟雀,心情闲适安宁。
窥见枝头那朵最大最红的石榴花,燕停伸手想要去摘,但无论怎么蹦哒,始终差了那么一小截。
这时候闻诀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他抱起燕停,后者的手终于够到石榴花,将那截花枝折下来。
花都摘完了,闻诀仍旧不打算放人下来,燕停妥协似的弯腰在他脸颊边亲亲,他这才笑嘻嘻地松开了手。
双脚落地,燕停拿着花枝胡乱比划,还想往石榴林的更深处走,却被闻诀拽进了旁边的假山里。
这儿没什么人,只有鸟雀的啼鸣声。
阳光照在假山上,形成错落的光斑,晃进燕停的眼瞳里。
他眨眨眼,紧张地捏紧了那截石榴花枝,心头涌起不太美妙的预感:“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不好。”闻诀像是早就知道他要退缩,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立马接上这两个字。
光影在他身侧摇曳,心头那股不妙的预感愈发强烈,燕停抬脚往外走:“我忽然想起自已衣服还没有收。”
然而他无论怎么挪动都只是在原地踏步,他回头,见自已的衣领被对方拽住。
“……”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怎么能白日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