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就朝着车驾过来,我看到不远处的马队边,站立了不少侍从,秦顺儿正招呼我们上车,胤祥过来说:“四哥叫你到我们的车上收拾书去。”
我点头,给春竹递了个眼色,便跟着胤祥往前去了。
“昨儿个睡的可好?”胤祥问我。
我一惊,难道是他把我送回房的?
便点点头说:“睡好了,多谢十三爷送我回房”
胤祥摇头:“我是想,四哥还不准的,昨儿个我们下完棋,你就支着头靠在廊子边儿睡着了,正睡的香甜,四哥说怕是先前伤了胸口还不爽利,便抱了你送回房。”
说着便已经到了马车前,我听着胤祥说,心里突突的跳着,想着胤禛该是仍在后面和曹家的人说道。便跟在胤祥后边上了马车,却赫然发现雕塑正端坐在里面散发着冷气的功用。
但看到他的车里果然是有不少书的,该不是要寻着理书的由头整我吧?
狐疑着看看闭眼休息的雕塑,抿了下嘴,犹豫半晌仍是上了车。
阿哥们的马车应当比仆从的舒适许多,饶是这样,我仍然觉得头晕难忍。
胤禛递过来一个盘子,冷冷开口道:“这梅子太酸,你吃了,不要浪费。”
我想白他一眼,却突然记起来以前晕车的时候就吃点酸的就好了,赶忙接过来吃了,果然好些,抬眼看到胤祥正瞅着我笑,许
8、浅草马蹄'改排版' 。。。
是看我一路浑浑噩噩的,胤禛却没有派给我整书的活儿。
终于到了驿站,车子一停我就赶忙跳下车。却有些站不稳,看什么都是两层,要倒的瞬间,一只温度低下的手扶住我,我忙闭起眼睛调整呼吸,就要睁眼的时候,那手却松开了。
我再转头,看我身边的人是胤祥,还以为这小子扶了我,正要道谢,却见他却有些愁苦的说:“从前四哥从来都是等我下车了才会下车呢,今儿个却仿佛我没在那,你一下去,他也跟着利索的下车了,莫不是他先前叫我把梅子吃了我嫌酸不吃他生气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胤祥看我笑了,也跟着明眸皓齿的笑了:“我逗你玩呢,看你痛苦的样子,没坐马车赶过这么久的路吧,都该忘了怎么笑了,不过……四哥真的还挺顾及你的。”
说完,他也跟着胤禛走的方向去了,我远远的看着胤禛的背影,原来是他扶了我一把,心底又是没来由的宁静。
进了驿站,正听见胤禛吩咐秦顺儿去备浴汤,看见我进来,蹙眉瞅了我一眼,他接着吩咐:“多备些浴汤,侍卫们爷不管,你们几个贴身服侍的,都给爷洗洗干净,别脏了爷的眼。”
秦顺儿应了,行礼退下去了,我撇嘴,我有那么脏的不堪吗?还不能入眼了?关心也没个好语气,怕是这样,后世的人才评价你刻薄小心眼吧,明明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和春竹儿去浴房里泡澡,“曦云姐姐,先前帮你检查胸口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一直想问你,你胸口的是什么?胎记吗?真好看,还是茉莉花形状的呢。”
我诧异,我哪里有胎记长在胸口?还是茉莉花形状的?
低头一看,是原来铜钱挂坠的地方,印着一朵孔雀蓝色的花朵形状的图案,原来是茉莉花……
为什么是茉莉花……
为什么这里会突然冒出来一个胎记?
从前没有的啊,我蹙着眉头回忆,想起穿越前赵琦说过的话——
‘不过你这铜钱上的铜锈的颜色也太好看了吧,感觉倒不像是铜锈的孔雀蓝色,倒像是能流动的似的,还像朵花的形状。’
还有胸口那灼烧的感觉,莫不是那铜钱上的孔雀蓝铜锈烙在了我的胸口上?
再看看腕子上的血丝玉镯,暗红色的血丝仍旧在两侧静静的蕴成一团,再没有穿越前那赤红的血色迸发着血丝的情形出现。
虽然已经无奈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可心底却盘旋着一句——
‘我究竟,怎样才能回去?回到那个属于我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