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宋雅秋也怪狠心的,她爸爸和弟弟刚才都跪在地上求她了,她也一点都没有要和安保员说情的意思,这可是亲生父亲和弟弟呀!”
那群人走后,王婶子忍不住发出了感叹,胖乎乎的脸都抖了抖。
赵汀兰微微叹了口气,“话也不能这么说,宋雅秋的父亲和弟弟从来就只会在她的身上吸血,在宋雅秋这么难的时候他们反而还担心自已以后不能从至亲身上吸到血了所以搬空了她家,换我我也不原谅。”
实事求是,赵汀兰确实是这么想的,在这一点上她没觉得宋雅秋做的哪里不对,但也不代表她就同情宋雅秋这样的人了。
王婶子看了赵汀兰一眼,从她脸上那隐隐约约的认真里面还真看到了几分赵汀兰对这件事的态度,她忽然收起了脸上对宋雅秋的谴责,小声说:
“说得也是,那宋大贵和宋亚东做得也不好,不过要放去劳改,该会没命吧?”
梅姐嗤笑一声:“那也是他们自找的,王姐,你就是过的太好了,你娘家婆家老公儿子个个都以你为主,你当然重视感情了,我们这种从小就受到娘家搓磨的,只觉得宋雅秋做的实在解气!”
王婶子不满梅姐的说法,捋起袖子就要和梅姐干仗,赵汀兰赶紧把二人给拉住了:
“今天我要煮酸辣馄饨,要不去我家对付一口?”
王婶子立马歇了火,“哟,吃馄饨?行!
我来给你帮忙!”
梅姐也不说有的没的了,跟着赵汀兰就笑眯眯的走向了沈家。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吃了馄饨回去还能给家里弄早餐吃。
回到家里,沈颂川已经把面给和好醒在那儿了,他远远的就听见了赵汀兰带着王婶子和梅姐回来,所以在几个人进门之前又多和了点面。
顺带的还把菜给摘洗干净了。
几个人还在门口的时候沈颂川就开了门,看了媳妇一眼,然后立马的打招呼:“王婶,梅姐。”
王婶子和梅姐对于沈颂川对她们的称呼还是会觉得不习惯,笑了笑也算回应了。
沈颂川是跟着赵汀兰叫人的,毕竟两个女人都是媳妇的朋友。
“东西都弄好了,我先去后面弄点细柴?”
家里虽然用蜂窝煤用的多,但柴火也是烧的,沈颂川没事的时候就会劈一点放在后院,劈得细细的,方便赵汀兰用。
赵汀兰看了眼天色,“时候还早,要不你在休息会吧?柴还够用呢。”
“没事。”
沈颂川摇摇头,“我当锻炼了。”
他说完之后从墙角拎了小斧头就去了后院,留给前面几个女人一片清净。
尽管这样的画面王婶子和梅姐已经看见过了很多次,可次次看见次次都不免发出感叹。
王婶子拍了下梅姐,“你还说我过得好呢,你看人家汀兰这过的才是神仙日子呢!
我家老陈什么时候这么自觉过?我儿子比沈颂川才小几岁,那是除了粗活一点都不会,人家做首长都都会揉面,他啊!
只会吃!”
梅姐摇摇头,“你以为我不羡慕?我家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要是我带着你们回去吃饭,他能给我一个月的眼色瞧!”
不过她很快又嘿嘿笑了,“不过我会做假账,存点私房钱,他笨,看不出来!”
赵汀兰也跟着笑了,“那可要藏好了,不然梅姐夫知道了又要闹腾。”
“乌鸦嘴!”
梅姐嗔了赵汀兰一眼,然后又说:“发现还得了?发现了我就不能和你们聚餐了!”
赵汀兰故意啧了两声:“怎么就不能了?那是梅姐你总是和我讲客气,我都说了你们直接来就行了,每次吃完还要给我送东西来,这次不许了啊!”
虽说面上是赵汀兰请客吃饭吃得多,可实际上无论是条件好的许婶,还是中等条件的王婶子,又或者是条件相对差一点的梅姐,大家都没有过要占赵汀兰便宜的想法,每次吃了东西走,隔几天又会送一些自家的吃食过来。
而且各家的老家都是不同的地方,天南海北到处有,所以赵汀兰家里的各种调料用品也就这样配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