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画的马已经站了起来,丢下这几句话,谢谨画翻身上马。
眼看着谢谨画根本劝不回来,第二个侍卫对第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对方迟疑了下,脚下一动,便要将谢谨画打晕带走。
好言相劝不听,那只能够强行带走了。
谢谨画仿佛背后长眼睛一般,身子在马背上一伏,躲避开了那个侍卫的一击。
谢谨画躲避开第一个侍卫的攻击,斜着另外一个侍卫的手指向着她麻穴点来的一刻,谢谨画的手腕一翻,一把小巧的手弩出现在了掌心中。
侍卫的手指距离谢谨画的麻穴仅有一寸,可是谢谨画的手弩之上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好了弩箭,锋利的箭头在烈日些隐隐的都能够感觉到锋芒,正正的对准那个侍卫的咽喉位置。
那侍卫的手指点不下去了,因为谢谨画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稳的让人惊愕。
他轻微一动,谢谨画手中的手弩便迅速调整,重新锁定。
她也许体力不如男子,可是她的敏锐与警惕性,却是远远超过了男子。
此刻被谢谨画锁定的侍卫,心中忍不住如此想到。
“夫人,我们是公子派来保护您的,您总不会杀了公子派来的人吧?我们也是一片好意。”
另外一个侍卫停在两人不远处,眼看着谢谨画强硬的样子,劝解道。
“我知道你们是阿铮派来的。”
谢谨画手中的弓弩收了起来,眼中的冷冽迅速消散,甚至带着点儿笑意:“我自然不会伤了杀了你们,我只是想要你们看到,我到底会不会成为累赘。”
口说无凭,眼见为实。
谢谨画的话语还留在两个侍卫耳际,她身下的马匹已经纵蹄离去。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
“这位夫人还真是……”
一个侍卫忍不住开口,却是说不出后面的话。
只是心中的疙瘩却是平了。
对他们来说,一个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和一个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却非要去跟着的女人,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
谢谨画追上了秦铮的队伍,秦铮离着她本来有段不小的距离,只是秦铮那边带着一千八百人,在沙暴过去之后,光是重新组建队形,点清人数,寻找生还者却是浪费了不少时候。
所以谢谨画到底赶上了秦铮的队伍。
在看到秦铮安然的一刻,谢谨画大松了口气。
一千八百人被沙暴吹走找不到的有五六十号人,虽然什么战斗都没有经历,就这么损失了五六十号人,可是一场沙暴,还没有合适的避风口,能够只损失五六十号人,辎重马匹一点儿没丢,却是秦铮果决,当机立断下的决定正确。
士兵们望向秦铮的目光比起先前,多了点儿认同。
秦铮发现了这一点,却也没有什么变化,该怎么下命令还怎么下命令。
将物资人员都规整好之后就是离开,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来路,风沙漫漫,根本看不清楚来路。
谢谨画将自己的身形更深的隐藏了起来,幸好所有人都是灰头土脸的。
谢谨画唇角勾了勾,她决定要跟着秦铮一起去西北,那就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去。
郑千秋给她的面具,可不止一张,除了侍卫那张是有名有姓的,比较麻烦,其他的普通面具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