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暲叹了口气,压下杂乱的心绪和隐隐躁动的身体,打开电脑处理正事。
上国壹号,和司宴到家后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平时韩姝回来,不管是一个人还是跟他一起,家里那个女佣一定会出来迎接她。
是的,只迎接她。
给她拿拖鞋脱外套挂衣服放包包,问她饿不饿做了什么什么好吃的要不要尝尝,要不要帮她放洗澡水泡个香香的精油澡,或者给她按摩放松肌肉……
但今天没有。
虽然区别对待明显,和司宴并不介意,只要不是围着他转惹他心烦,他就无所谓。
突然没了叽叽喳喳和嘀嘀咕咕,家里冷清了不少。
他走到韩姝房间,站在门口,看她正抬手摘耳环首饰。
礼服后背的拉链拉到一半,隐约可见漂亮的肩胛和背脊,可惜细细的疤痕破坏了凝脂白玉般的好皮肤。
之前云暲对着她身上的伤疤淤青皱眉,她用非常习以为常的语气说,“愈合的差不多了,会去做除疤项目。”
自然的好像这些伤也好疤也好,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得一提。
和司宴靠着门问,“女佣呢?”
“嗯?”
韩姝把头发拨到一边,方便继续往下拉拉链脱裙子,听到声音,扭头看过去,这个动作露出修长脖颈,衣衫半褪,眼神毫不设防。
和司宴被她看得心头一跳。
真是邪了门儿了,明明她什么都没做,怎么有种被她狠狠撩了一把的感觉?
“那个叫宣什么的女佣,”和司宴连名字都没记住,定定神,说,“你把人藏哪儿去了?”
“辞退了。”韩姝回过头去,她不想当着和司宴的面脱衣服,用抓夹把头发夹起来,决定先卸妆。
“为什么?”
为什么?为的就是防着你们突然想起她的存在,像现在这样穷追不舍问个不停啊。
“她太不懂事,昨晚惹了云少不快,平时也毛手毛脚,干脆直接辞退了。”
她进浴室,和司宴抬脚跟过来,停在浴室门口看她洗脸。
“你怕云暲杀了她?”
韩姝说,“未经我授意,擅自给哥哥打电话,影响了哥哥的正事不说,还打扰了我处心积虑安排、让云少期待已久的好事。就算哥哥大人大量不追究她,等云少反应过来,也不会放过她的。”
和司宴成功被她带歪,“处心积虑安排?好事?你是在怪我回来太快,打扰了你和他在我床上缠绵。”
韩姝抬起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身体软软地倚着他,“那不也是哥哥希望的吗?”
她脸上的水珠没擦干,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刘海儿往下滴落,眼睛也像被水浸透一样泛着湿意。
不是晨雾般清新朦胧、暧昧诱人的湿,而是伫立在大雨滂沱无处可去、无路可退的湿。
和司宴拭去她眼睫上的水珠,感觉自已在拭去她的眼泪,“无论我还是云暲,要查她的下落都易如反掌。”
“我知道。”韩姝把头依偎进他怀里,动作越发亲密,“但我相信哥哥不会为难一个女佣,那太掉价了,不是吗?”
和司宴没被她这个动作迷惑,“饭桌上你和奚皓眉来眼去就不算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