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
她站在台阶上,垂眸睨着宋定山。
“二叔这些年可曾梦见过我父亲?我当时才六岁啊,对一个六岁的孩子都那么恶毒,就不怕我父亲做鬼也不放过你吗?”
宋定山恼羞成怒。
大喝道:“你竟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我话!
看我今日不替你父亲好好管教管教你!”
他愤怒地嘶吼,只可惜,只会无能吼叫。
才抬起手,就被宋语卿的护卫截住。
宋语卿趁势一脚踹了过去。
腹部受了一脚的宋定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声音激昂,差点震破宋语卿耳膜。
“你竟敢对长辈动手!
就不怕天打雷劈?!”
“你自已问问自已,配做我的长辈吗?你何时何地做过何事配让我尊你一声长辈?”
宋定山被气得浑身血液往头上涌,满脸通红,指着宋语卿半天都说不出话。
最后憋出一句:“反了反了,侄女竟敢打叔叔!
我要告到陛下那儿去!”
宋语卿正眼都没看他。
“你去告吧。”
她甩了甩衣袖。
“只是二叔,你怕是忘了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宋语卿一脸的悠然自得。
“宋玉书下毒害我,人证物证俱在,如果我提了诉状,京兆尹定了他的罪,别说袭官,连入仕的机会都没有了。”
宋定山看到宋语卿得意洋洋的笑容,差点两眼一黑背过气去。
袖子里的拳头握得发白,才稳住想要发狂的心。
他脸色铁青。
咬着牙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宋语卿似笑非笑。
“我与二叔不一样,二叔恨不得吃我的绝户,但我多少还念一点血脉,玉书兄长以前不曾害我,我不妨放他一马。”
“但他下毒害我是事实,多少要给我一些赔偿。”
宋定山面如土灰,青筋暴起,脸上笼着想发不敢发的怒火。
他沉声问道:“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