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琼玉轩已经连招牌带铺子卖给了别人,如今重操旧业,自是要重新起一块招牌。
想来想去,丁闻昔择定了“玲珑坊”
。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了亲自带学徒工的心力,而是聘请了两个经验老道的玉雕师傅。
玉萦在胡人市集采买了不少玉石料子,让这俩师傅依照江南商行喜欢的款式来做,首批玉簪和玉镯做出来之后,温槊便带着货物往江南去了。
玲珑坊初具规模后,玉萦也得了闲,开始在书房帮赵玄祐的忙。
自那夜在回廊上亲吻过后,两人都装作无事发生。
对玉萦而言,那夜的吻发生得太快,她完全没有准备好要跟赵玄祐重新开始。
对赵玄祐来说,他腿疾未愈,带伤上阵,也有损自尊,倒不如尽快养好,再在她跟前展现雄风。
现在这种情况,玉萦能时时伴在身边,已是最好的状况。
见玉萦对军事颇有兴致,他便让自已清心寡欲,认真跟她讲解军务。
时序渐进芒种,千里之外的太液池上,夏荷盛放。
皇帝见状,在太液池边设清荷宴。
酒过三巡,太子看着抱着赵颐允逗玩的皇帝,笑道:“今日家宴,只缺了七弟一人,倘若他也在京城就好了。”
赵岐离京也有半年多了,皇帝的确有些想念他,感慨道:“他如今是坐不住的年纪,在封地呆得自在,就不想回京了。”
一旁的平王道:“七弟还是贪玩的少年心性,等成了家就能坐得住了。”
太子没有言语,朝庆王赵煜使了个眼色。
赵煜道:“我看七弟根本没想成亲,父皇母后为了他的婚事操了多少心,他倒是不知道领情。
而且我还听说一件事……”
说到这里,赵煜拉长了声音,连皇帝都被他卖的关子吸引了目光。
太子故意板着脸道:“还不快说。”
“父皇,儿臣可不是告状啊。
儿臣听说七弟前些日子擅离封地,跑去了禹州,好像……还是为了女人。”
平王见他把话转到赵玄祐身上,微微皱眉:“他去禹州应该是跟玄祐叙旧吧。”
“叙什么旧啊,”
赵煜笑嘻嘻地说,“听说他相中了赵玄祐没过门的妻子,赵玄祐恨他还来不及呢。”
“胡闹!”
皇帝眉头一皱,猛然拍了一下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