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九,卯时初,红毯早在昨日就被铺好,穿着喜服的太子殿下驾着高大白马出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漫起阵阵灰雾,身后跟着迎亲队伍一眼望不到边。
百姓们看着这浩荡的队伍不由纷纷祝贺着恭喜,有提前安排好的宫人沿路发着糖果,百姓们接过后笑得更加真诚了。
迎亲队伍停在府门前,过完流程后,队伍又过街回宫。
春风拂过,柳枝随着晃动,坐在白马上的男子发丝被红金玉冠束起,眉眼间的笑意比那打了胜仗的将军还要得意。
待一切完毕,已然到了酉时。
应付完道喜们的大臣们后,沈扶砚这才进了喜房,屏退了里面的丫鬟,修长的手指拿起喜秤,缓步靠近少女,轻轻挑开盖头。
红烛的光影照亮一片区域,也将女孩那娇美的容颜显露无疑,莹白润透的肌仿佛上好的白玉,黛眉勾勒的完美漂亮,朱唇点上了层薄薄的口脂,光是看着,就让人心尖儿发痒。
似乎是有些不适应突然亮起的光线,浓长纤细的睫羽轻轻颤了颤,她缓缓睁开了那双琉璃眸。
见到眼前的男子时,宋听禾粲然一笑,一瞬间,沈扶砚眼中被她笑容迷的七荤八素,再也容纳不下他人。
“怎么还傻了。”
清脆娇甜的嗓音拉回他的思绪,看着那笑靥如花的少女。
沈扶砚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野兽,狭长眸中炽热情绪汹涌着,修长的手指捏住那精致小巧的下巴。
他不再客气,欺身压下,将那染着口脂的朱唇含入口中,开始细细的品尝起来。
唇齿间的呼吸被尽数夺走,甜腻的香味被清冽的雪松香一点点的覆盖,不知过了多久,眼瞅着某个娇娇连呼吸都困难了。
沈扶砚这才不舍得松开了少女的唇,鸦羽遮住男人眸中的晦暗,他用着沙哑低沉的嗓音循循善诱。
“听禾,伸手,帮我把腰带解开。”
浸水的杏眸漂亮极了,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他,顺着男人的话缓缓伸手。
红色的帷幔落下,地上是散落的层叠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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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多雨,宴席正热闹之际。
天空突然有雷声划过,淅淅沥沥的小雨就顺着皇宫的琉璃瓦淌了下来,宫人们惊呼一声,但好在有所防备,连忙支起了棚子才避免意外发生。
小雨逐渐加大,最后成了滂沱的水幕,在宴席上的皇帝和大臣看着这连绵的雨幕,还颇有兴致的对起了诗。
宴席上的众人兴致勃勃,可苦了御花园的花草。
刚盛开的花骨朵没有了保护,被暴雨冲刷的凌乱不堪。
最后实在扛不住了,凋零落在了地上,彻底被雨水包裹,就此淹没住了身形。
直至凌晨之际,宋听禾这才被放过。
她四肢酸疼无力,整个人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看着浑身上下都写着餍足的男人,她想伸手打下罪魁祸首出气。
可力气软绵绵的,伸出去的刹那被沈扶砚握在了掌心,还顺带在上面亲了口,才抱到浴桶中清洗了一番。
对此,宋听禾心中后悔不已,她之前怎么会被这男人迷惑的以为他纯情,还主动的做出了那些丢人的事!
心中又羞又恼,可沾上床的那一刻,宋听禾再也扛不住心中的疲惫,决定明天再找人算账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见此睡下,沈扶砚唇角噙着柔和的笑意,爱怜的在其眉间落下一吻,这才转身去清理自已。
太子娶亲后的第三月,太子妃突然在一次用膳之际开始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