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漠尧刚是在厨房里包饺子,打算多备一些,晚上煮夜宵给洛寒酥吃,跟表妹两个人在弄,已经包了两大筛子了。
“行,寒酥,你们继续看电视,妈去洗个澡,晚点再来跟你说话。”余幼兰忙得很,提着包就匆匆回房去了。
周仲鸣天黑时分才过来,提着一扇羊排,一来就交给儿子,让他炖给儿媳妇和孙子吃,也有主动帮着端饭菜去客厅里吃饭。
吃饭的时候,周仲鸣说起一事,“寒酥,孙琳父母最近在想法子给她调工作,想将她调回京都来,漠尧打了招呼,孙琳工作调不动,他们估计很快会查到你们身上来,有可能会找上门来。”
“无碍,他们要来就来吧。”洛寒酥不担心他们发难。
“孙琳?孙震方的孙女?”
余幼兰没听儿子儿媳说过孙琳的事,但圈子里各家的晚辈,她基本都认识,问了句:“寒酥,与孙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洛寒酥挑了些重点,跟她说了下。
“孙家这是站队了啊。”
余幼兰神色平静,跟她说:“孙家夫妻俩找上门来也不用怕,该怼就怼,选择做了别人的爪牙,那就要承担其后果。”
婆婆的性格,在很多方面跟她很像,完全不怕事,洛寒酥笑应着:“嗯。”
“章家邦最近这两个月诸事不顺,他爸一个多月前去单位上班,在半路上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被打断了两根肋骨,揍他的人还留了字条,说子债父还天经地义,章家报警搜查却没找到人。”
“他爸在医院住院,他妈负责照顾每天送饭菜,他爸出院的当天,他妈在家门口滑倒摔断鼻骨,两颗门牙都摔掉了。”
“两个老家伙骨折在家休息,他媳妇又身体出了问题,听说肠子上长了个瘤子,要动手术才能切掉,但现在又不能动手术,估计要年后才能切。”
“家里不太平,工作上的事也完成不太好,听说最近被召过去挨了好几次训了。”
“他这个人表面上装得好,其实心胸狭窄得很,也很记仇,谁动了他的利益,他迟早会找机会报复过来。”
“他最近虽然诸事不顺,但根基还是很稳的,就算上面有心动他,三五个月内恐怕不好连根拔起,你们办事时暂时莫要太急。”
“树枝一根根慢慢砍,先砍掉给他供养的枝干,主干迟早能拔起来的。”
洛寒酥有仔细听婆婆说话,婆婆的话说得够明白了,现在还不到时候,不宜一举出击,点头应着:“妈,我知道了。”
“孙家上不去了,儿孙们能力都很平庸,并没有特别优秀的,他们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站队也是没办法了,是豁出去搏一把,成了或许能富贵几十年,败了就退出这个圈子。”
“他们拿孙琳来试水,可交代的任务并没有完成好,别说章家邦了,下面指使孙琳的人都会对孙家很不满,他们不会多费力气拉无用的棋子一把。”
“孙家也就孙震方脑子好点,他不会蠢得两方都得罪,多半会在退下来之前,为孙家谋一条最稳妥的退路。”
“孙琳肯定是调不回京都了,至于以后的事,并不重要了。”
余幼兰的话说得够明白了,孙琳的工作现在调不动,只有孙家退出京都这个圈子,再想法子给她调工作,总之回不到原来的单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