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因为,他了解我,了解真正的我。”
“从我来京市那年,他就已经了解我。”
字字句句的陈述声里,简意的眼底一团颓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昨天晚上傅默和她说的那些话,每一个都是她不知道的事情,他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在用心了解温婳,也比自已了解温婳。
“就算是这样,你就这么接受和他结婚的事情了吗?婳婳,他的行为在我眼里就是对你的轻视。”
作为母亲,她无法接受温婳被他这般对待。
温婳的视线落向茶几上的玫瑰花,垂下的眼睫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眼眸深处平静似水,她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先这样吧。”
“他的性格不是一无是处,相反的,他知道怎么去爱人。”
“和他在一起,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压抑自已的本性。”
“我和他之间,不是一两句就能和你解释清楚,但我想和他试试。”
最后一个字说完,客厅又一次陷入一片静默之中。
简意情绪复杂地坐着一动不动,母女俩各自沉浸在自已的思绪里,没有人再开口。
直到门口传来响动,一道脚步声走进来。
傅默提着手里的东西,看到客厅透出一些亮光,想到今早和他温存后昏睡着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站在玄关处换好昨晚准备好的拖鞋,嗓音慵懒的喊了一句,“老婆,我回了,”
说完踱步往里走,走了两步,狗狗咧着嘴跑到他身旁,摇着尾巴看向他,傅默眉眼愉悦,“温圆圆,你妈妈呢?她怎么不来接我?”
说完也不理会它的狗叫声,越过它往客厅走去,嘴里又喊了一声,“老婆,”声音戛然而止,他抿着薄唇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简意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白眼里的嫌弃清楚的让他看到。
温婳眨了眨眼,看着站在过道的高大身影,他怀里抱着一束绿色的玫瑰花,手上提着几袋东西,外套被他挂在臂弯,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绷着嘴角,神情紧张地看向她。
他没有走过来,就站在原地看着温婳。
简意突然来找温婳,应该是因为他今早公开的事情。
她来找温婳,八成又是来劝离婚,劝离开他。
傅默感到很烦躁,紧紧抿着他的薄唇,黑眸里的愉悦被如墨的暗沉覆盖。
周遭的沉闷突然被他打破,又重新陷入一种微妙的氛围中。
温婳看了他几眼后,没见他走过来,只好起身向他走去。
站在他面前,拿过他臂弯里的外套,不解地问他,“站在这里干嘛?”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他抿紧的嘴角松动,口不对心的问出口,低头看着身前的人。
“没有打扰,已经聊的差不多了。”说完将外套随手挂到置衣架上,转身重新走向沙发,被他拉住。
“宝宝,”傅默提着东西的手圈住她,先将手里的鲜花递她怀里,抿着唇压低声音,隐隐透出不安,“你妈妈是不是又来反对我们?”
温婳抱紧怀里的鲜花,轻轻嗅了嗅,花香扑鼻,没有回答他自知之明的话,将花和他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的置物架上,牵住他的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