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这个小番外可以当成平行时空来看,如果有宝子不喜欢略过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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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折玉转动着轮椅,手中捏着一沓被水濡湿了的策论。
纸张边沿已经被他的手指抓出一层褶皱,上面的墨迹层层晕开,成了一片污迹。
他被两个小厮抬着上了马车,不知道是谁的手不稳,他整个人晃动了一下。
他的脸色更黑,这样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已根本就不算一个人。
和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没有什么区别。
小厮在手滑的那一刻就冒出了一身冷汗,接下来的动作更加谨小慎微。
终于,季折玉被送到了马车上。
车厢里跪着一个人,帮他掀开车帘,然后把轮椅放好,把他小心的抱下来放在椅子上。
季折玉随手将手中的策论丢在炭盆里,闭上了眼睛。
本来安静跪在身边的人瞳孔骤缩,不顾炭火的热度伸手将那几张策论捡了出来。
冬日炭火正旺,即使他动作很快,那几张纸也被烧的不成样子了。
望月有些心疼的用手指轻轻将皱成一团的纸慢慢展平,小心的放在了马车车壁的小抽屉里。
小抽屉里已经有了几张纸,但看样子已经许久没有被人翻看过了。
季折玉单手支着软枕,面无表情的看着望月的动作。
“你在干什么?”
望月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他进入季府已经三个月了,这还是季折玉第一次和他说话。
望月抬头看向季折玉,就好像仰望着最皎洁的那一轮明月。
“少爷,奴觉得您的策论都写的很好,要是这么轻易毁了,实在太可惜了。”
季折玉眯起眼睛,居高临下睥睨着他。
他发现这个奴隶的眼睛居然是碧绿色的。
季折玉伸出手掐住了望月的下巴,指尖用力,他的下巴处立刻传来一阵刺痛感。
但望月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似的,仍旧专注的看着季折玉。
季折玉被这眼神看的晃神,随即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你一个北境的贱奴懂什么!”
他抬起手,一耳光狠狠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