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折玉终于熬到了这一天。
这大业是他的大业,这天下,也有他的一份。
他已经想好了,自已可以用这份从龙之功换些什么东西。
像他这样虽有身体残疾,却有才学的人,也该有走入朝堂的机会。
望月站在门口,有些担忧的问朔月:“你说的事有准吗?”
自从上次望月对季折玉挑明了,他就被季折玉直接赶了出去。
不过季折玉也没有把他们赶走,只让他去找朔月,一起在外院伺候。
望月嘶了一声:“少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朔月轻笑:“等着不就知道了?”
直到日暮西陲,望月再次等在门口,才看到了季府的马车缓缓驶了回来。
望月眼睛一亮,迎了过去,车帘却半晌没有掀开。
他迟疑着攥住车帘,小心掀开:“少爷?”
季折玉脸色难看的坐在位置上,原本整洁的袍子膝盖位置脏了一块。
他疲倦的睁开眼,眼中惊人的恨意把望月吓了一跳。
“你上次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望月一愣,随即缓缓勾起唇:“当然作数。”
皇朝迭代,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魏暮时整日忙的焦头烂额。
就在此时,北境传来消息,北境人居然再次来犯。
他和裴尘赫都发现了些不寻常,于是一个前往北境平复叛乱,一个留在京中调查。
北境人如有神助,不管烨朝有什么战术,都能很快被他们洞察。
魏暮时小心的调查了很久,骇然发现,京中的奸细居然是季折玉。
他派了不少探子前往边境,就为了随时给北境传递消息。
魏暮时让人把季折玉抓了过来,一脸沉痛的质疑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季折玉冷嗤一声:“成王败寇,要杀就杀。”
魏暮时沉默一瞬,终究是不忍心。
他当然知道季折玉心中的愤怒,但他也不得不考虑其他大臣的想法。
身形有残者不入朝堂,这是祖先传下来的规矩。
最终,季折玉虽然没死,但被判处流放,终身不得回京。
他静静趴在地上,任凭自已被两个太监拉下去。
反正自已所求的得不到,活着或者死了也没什么分别。
至于那两个北境奴隶,季折玉压根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