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意味着,他将再也没有机会和面前这个,好像哪哪都长在他审美点上的小少爷产生任何交集。
傅修竹突然犹豫了。
他还被季折玉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喉结上下滚动,忍不住问出了一句。
“要我听话,做什么?”
季折玉翘了翘脚,棉质拖鞋就挂在细白的脚上晃荡。
“喏,我脚疼,你给我揉揉。”
傅修竹低头看去,视线定在季折玉若隐若现的踝骨上。
他是真的很娇气,走了一会儿路,站了一会儿,踢了他两脚,脚掌就红了个彻底。
白玉泣血似的,漂亮惨了。
傅修竹手指轻动了一下。
季折玉抬了会脚,小腿酸。
细长的眉毛拧成一团:“要是你不愿意,我就让人把你和你妈妈都从医院里赶出去。”
傅修竹胸口有一口气陡然一松。
他顺从的蹲下身,小心的褪下季折玉脚上的拖鞋,轻缓的帮他按摩着脚掌。
傅修竹做过很多份工作,指节上的带着有些粗粝的薄茧,揉的季折玉舒坦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他托着季折玉的脚,手指克制的攥了攥,声音更哑:“别把我们赶出去,求您了。”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季折玉很满意他的反应。
脚掌的不适感渐渐减退,季折玉打了个哈欠,从傅修竹手中抽回了脚。
又穿上拖鞋踢他:“去给我取个轮椅来,懒得走。”
手心一空,傅修竹攥了下手指,嗯了一声,从善如流找了轮椅来。
其实轮椅也不舒服,再好的布料也单薄。
季折玉打了个哈欠想,如果不是为了这该死的任务,他才不会早饭都没吃就跑出来。
000生无可恋:“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季折玉理所当然:“如果我把他带回家,不是更容易和霍景见面吗?也更容易被他的亲生父母看出来。”
000有点被说动了:“真的?”
季折玉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当然会好好做任务。”
电梯停在特护病房的这一层,门打开。
季折玉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对上一双愤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