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不关心道:“和亲之事近来都是父皇和大臣在商议,孤甚少插手此事,贵妃求错人了。”
他的话虽冷硬得毫不近人情。
可自打宋稚绾提过和亲之事后,萧琰便派人去查乌薄迟的底细了。
只是如今虽有些线索,却还未查到根底,即便是惠贵妃来求,他也不会告知太多。
没成想惠贵妃听完这话,却直挺挺跪了下来。
她声音凄切,如今跪在殿中,只是一位为女儿谋求生路的母亲,孤注一掷。
“殿下,淑华是您的庶妹,自小并不亲近,不求您看在血浓于水的份上,也求您看在太子妃的面上,给淑华一条生路吧。”
惠贵妃不知晓自已这番话听在太子心中究竟会做何反应。
是心上人被利用的愤怒?
还是嘲笑她自不量力的鄙夷?
惠贵妃顾不得这些了,双眸决绝一闭,俯身磕头:“若淑华真去和亲,她会活不下去!”
求阙堂中清肃。
可细瞧,便能瞧见四处都有女子的痕迹。
毛笔架上挂着的小香囊和发带,桌案上解闷的小玩意儿,素色花瓶上画得歪歪扭扭的“小鸡啄米”……
太子妃三个字从惠贵妃口中说出。
仿佛是触碰了萧琰的逆鳞,他的神情顿时浮上不明的怒色,缓缓抬眸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的人。
声音极冷:“看在今今的面上?你是说,今今和淑华交好,你便以此来要挟孤?”
人人都知那是他的心头宝。
也就相当于,人人都知晓他有这么个软肋。
“我并非以此要挟殿下,”惠贵妃咬紧牙关,“只是殿下如今和太子妃终成眷属,其中,也有淑华的功劳。”
萧琰眸中的冰霜不减反增:“哦?贵妃不妨说说,是什么功劳?”
惠贵妃听出他话中的寒意,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当初太子妃不懂男女情事,是淑华为太子妃解惑,让她认清对殿下的心意的。”
闻言,殿中蓦然响起一声嗤笑。
嘲笑她的自以为是。
“所以,淑华之所以会做这些事,都是贵妃所教的。”萧琰语气笃定,仿佛早已知晓。
惠贵妃顿了一瞬:“是,都是我教淑华这样做的。”
她早便知晓自已女儿那些毫无掩饰的行径瞒不过太子,这是正是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