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
看着看着,她忽然失声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落下的泪又打湿了手中的书信。
胡忻玥抬起头,只见四周的人都在看着她。
同情的目光下藏不住鄙夷,一道道锐利的视线好似将她钉在耻辱柱上,任她狼狈不堪。
不知天旋地转多久。
胡忻玥双目猩红地看向殿中朱红的柱子。
忽然,她猛地站起身冲了过去……
“不好!快拦住她……”
“侍卫、侍卫……”
胡忻玥要撞柱自尽,等众人都反应过来时,已经听到一声闷响。
公孙向珩离得近,夹在一群文臣之中,只有他身手最好,飞奔过去拽了一把。
虽说胡忻玥还是一头磕在了圆柱上,可好在公孙向珩那一拽卸了不少力,人没死,只是晕了过去。
几个小太监将胡忻玥抬下去让太医医治了。
凭着她父亲的身份在,也不好真让她死了,可从今往后,她父亲这道保命符也算是被她给用光了。
胡忻玥一无所有,即便是严惩也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
但安国公就不同了。
申国公第一个站出来:“陛下,此事皆因安国公而起,他利欲熏心,意图收养亡将之女为自已谋取利益,还污蔑太子妃清白,臣认为此等奸恶之人,必当严惩!”
安国公两朝老臣,若只是利用胡忻玥一事,倒罪不至此。
可偏偏他要踩着宋稚绾往上爬。
萧漠承看了眼自家儿子那一脸淡漠却又毫无人情的神色。
动谁不好,偏偏动他儿子心肝肉。
胡忻玥既入了安国公府的门,萧漠承也不打算把她摘出去了。
念在安国公府两朝老臣,后宫里还有个坐在妃位的女儿,萧漠承不好做得太过。
虽免除一死,但抄家夺爵,流放岭南。
安国公在殿前磕得头破血流,可无一人敢为他求情,最后是萧漠承下令将他拖走的。
殿外日头正盛。
今日的朝堂总算平息。
一下朝,萧琰便马不停蹄地往东宫赶,公孙向珩在身后急急追上他。
萧琰面色不耐:“有事改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