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扬磨磨蹭蹭穿上礼服:“公子这么晚才抽身过来,想必待不了多久吧?”
卫温书唇角勾了起来,看得出来,他今日心情很不错。
“清扬真是了解我,拜完堂我就走。”
沈清扬转头看他一眼:“你下一次什么时候来?”
卫温书笑了笑:“怎么,想我了?”
沈清扬“啧”
了一声:“别这么半夜三更地来,扰人清梦。”
卫温书擦干头发,把帕子递给下人:“放心,来之前我定派人事先通知你。”
沈清扬穿好喜服,带上凤冠,揉了揉太阳穴。
连续两天没休息好,沈清扬有些没精神,秀眉轻蹙,多了几分西子捧心的意味。
卫温书一错不错地盯着人,“清扬,你好美。”
伸出手,要去摸清扬的脸。
沈清扬一巴掌将他的手打掉了。
卫温书看着被打红的手,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清扬,你不可能一直不让我碰的。”
“你不能一直靠打我来逃避?”
沈清扬轻笑道:“公子不是喜欢被我打吗?”
卫温书:“我是担心你的手痛。”
沈清扬看着人,似笑非笑:“变态。”
“哈哈哈。”
卫温书开怀大笑起来:“变态,我越来越喜欢这个称呼了。”
“我是变态,你就是变态的夫人。”
两人穿好喜服,盖头遮下来,沈清扬搭着卫温书的手出了门。
卫温书的手指冰凉,手心却有些潮湿,黏糊糊的,好似握着冷血动物的触手,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
大喜的日子,怎么静悄悄的。
沈清扬掀开盖头一看,好家伙,院子里的红灯笼、红布全部撤了,整个别院看起来就跟普通的宅院一般。
整个宅院也没有点灯,小丫鬟打着一盏灯笼在前面照亮。
“清扬,还没拜堂,盖头不能掀。”
卫温书将她的手拉下来,盖头重新滑落下来。
沈清扬被扶到厅堂。
厅堂燃了两支红烛。
诡异的火苗燃起,在黑夜里变幻着姿态,没有一丝喜悦的气氛,好似真的在进行冥婚。
不对,举行冥婚都比这喜庆。
“婚事简陋,委屈清扬了。”
卫温书扶着人站定:“今后慢慢补偿你。”
卫温书把沈清扬交给身后的丫鬟,他自已站到了对面。
“拜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