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翰主动拿来茶盏伺候沈清扬喝水,又伺候她躺下,帮她掖好被子,宁泽翰才去叫人打水沐浴。
沐浴完,两人相对躺着,宁泽翰问道:“清扬,你老实说,你这病究竟是怎么了?”
他自以为对方是因为吃醋才装病,有些得意于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也急于求证自己的重要性。
男人就是这般普通,还这般自信。
沈清扬弱弱道:“昨日,吴状元忽然就出现了,妾觉得有些冒犯。”
说起吴状元,宁泽翰也有些不悦。虽然给清扬介绍良人这事是他提出,但灵竹擅作主张,事先没有征得他的同意便把人叫来,实在让他不喜。
“今后提前告知你好不好?”
“还有些话,妾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沈清扬垂着眼帘。
“你讲。”
“灵竹小姐说,吴状元前途无量,妾高攀吴状元了,妾没有瞧上吴状元,是因为妾眼光太高,她还劝妾别这么好高骛远。。。。。。”
话没说完,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病弱、破碎、又委屈。
宁泽翰一颗心被揪了起来。
他对沈清扬深信不疑,自然恼上灵竹了。
原本以为灵竹知情达理、善良宽容,没成想她竟然为了让清扬早日嫁出去,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
清扬真的太善良了,把话憋在心里,竟然生生病倒了,要不是今儿他过来瞧一眼,恐怕她都不会说出来。
灵竹最近确实有些恃宠生娇了,要适当冷一冷她。
见着宁泽翰皱眉的样子,沈清扬忽然道:“世子,吴状元是不是灵竹姑娘找来的?”
宁泽翰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沈清扬的情绪再次低落下去:“妾不喜欢灵竹姑娘找的人。”
“你放心,下次再不让她插手。”宁泽翰细细安慰了一会儿,沈清扬的情绪才缓缓平复。
夜渐渐深了,沈清扬说了会话,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睡,而是在默默观察宁泽翰的动静。
宁泽翰一开始很躁动,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却始终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沈清扬心中冷笑,渣男真是狡猾如斯啊。
又想要,又秉持着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原则。
等着她自投罗网。
殊不知,最高明的猎人,往往一猎物的形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