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里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女族长就开始在空中挥舞着前四腿,然后开口说道。
“手表是怎么回事?”她一边问道,一边把两只最大的、朝前的眼睛转向泰文。
“哦,现在我想起来了,”她说。“虽然这个人肯定不是无辜的路人,而‘手表’也不是简单的计时装置——他和其他几个暴徒一起袭击了我们的网,最后当我们追赶他们时,他的小玩意掉了下来了。”
[他是入侵者之一,]女族长通过心灵感应告诉他,所以只有他能听到。
女族长能够同时参加两个单独的对话,一边大声对泰文和她的两个朋友说话,一边用心灵感应与佐里安交谈。佐里安本人则没有同样的福气,他大部分时间都忽略了她对泰文的解释,以便在精神上吸收她告诉他的内容。最后,她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并缩短了与他的心灵感应交流,让他能够关注她一直在对泰文说的话。
“……所以我不确定这个装置的用途,但它显然是某种魔法物品,”女族长大声说道。“这对我们蜘蛛来说没什么用,但我们对贸易很熟悉。交换一些我们可以实际使用的东西吧”
“呃……”泰文摸索着,不确定地看着他。“罗奇……可以吗?你是…?”
“是的,我对此很满意,”佐里安耸耸肩。虽然对于他来说,这件事他并没有真正欠女族长什么人情。
“胜利之牙会去取回那个小玩意。”女族长大声说道,一名突然窜入黑暗中。
“他为什么要攻击你?”泰文问道。“你对我来说似乎足够好。”
“事情比这更复杂一点,”女族长说。“人类与其他有知觉的种族发生冲突,这是事实,但那是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凶残,将人类视为食物,或者三者兼而有之。有几种龙与人类和平相处,布兰太尔的蜥蜴人长期以来一直是人类国家的贸易伙伴,许多与荒野接壤的分裂国家都与各种灵魂和怪物部落,签订了秘密契约,在他们名义上的边界内。”
“虽然不为人所知,但我们已经与人类和平互动了很长一段时间,”
女族长说。“蜘蛛就一直生活在地牢的更深处。奠基时,对地牢的局部区域发起了几场战役,以清除潜伏在其中的威胁。权力真空也让像蜘蛛这样的弱势种族进入了这个地方。你可能知道,洞周围的地牢,是魔法生物的主要栖息地,而且竞争非常激烈。幸运的是,虽然我们蜘蛛缺乏一些竞争对手的魔法能力,但我们更愿意与人类合作,以实现互惠互利。我们联系了一些愿意与我们合作的人类,并向他们提供了有关我们共同敌人的信息——他们的优势和劣势,地址等,信息收集一直是我们的专长。”
“向人类提供信息对他们很有帮助吖,作为回报,他们教会了你们的魔法,并帮助我们将其改编。有了我们自己的结构化魔法系统的武装,阿拉尼亚人的力量和多功能性不断增强,巩固了他们对这个地区的控制,
我们是占据这个地方的第五张网,虽然目前我们的位置很安全,但任何弱点都可能导致邻近的网变得……不安。”
“嗯,”佐里安说。“那么,假设说,如果你被某人彻底消灭了,并且你的人数严重减少了呢?”
“我们的邻居至少会发起几次试探性袭击,”女族长说。“但无论如何,我的观点是,人类和蜘蛛不是、也从来没有成为敌人。我希望有一天,蜘蛛能够像其他公民一样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上面的街道上行走。哈”
“这就是你们的招聘宣传吗?”泰文问道。“你想把我们变成你的代理人吗?”
“多接触总是好的,”女族长说。“但是不,我并不是想招募你。我只是感觉到你担心佐里安与我们的关系,并想稍微减轻你的恐惧吖。
无论如何,胜利之牙会带着小玩意回来,打住吧”
果然,很快手表回来了,她回来时会用尖牙咬住手表?。
实际上带着某种皮革背带,里面装满了袋子,其中一个袋子里装着手表。有一瞬间,佐里安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他们没有人手吖,但后来意识到自己有点愚蠢。族长已经说过,他们与人类交换了很多东西——这肯定是其中之一。
他们很快就告别了蜘蛛,带着奖品踏上了返回之路。
佐里安基本上不参与谈话,研究他们从蜘蛛中取回的设备,形状像怀表,但又不是怀表。指针没有动,原本应该让人上发条的螺丝与表壳融为一体,看起来只是一个装饰性的凸起,为了让幻觉表面上令人信服。他试图将法力导入其中,但这并没有结果——该设备可能需要用户以非常特定的方式引导法力。
他决定尝试一些东西……实验性的。他从手中挤出一团法力云,就像他撬锁时所做的那样,并引导它通过缝隙和错位的接缝流入装置的内部。得到的信息虽然模糊,但告诉他内部充满了黄铜齿轮和水晶。它们可能不应该被撬开。那么如何…
啊,这就是窍门!时钟的指针不仅仅是静态的——画在玻璃盖上的图像。佐里安将手指按在玻璃盖上,然后将其推入外壳。里面传来轻轻的咔哒声,当佐里安释放压力时,盖子立即飞开,露出一个充满表盘和符号的复杂界面。非常复杂的界面……
他把这个东西拆开,看看它在未来的重启中是如何工作的。
-休息-
工作顺利完成。佐里安选择不对设备施加追踪咒,因为他不知道设备有多敏感,也不想毁掉它。事实证明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佐里安将设备交给这名男子后,该男子立即在设备上施展了几个诊断咒语,其中一个佐里安知道这是一个旨在检测简单跟踪咒语的咒语。交易完成后,佐里安坚持要求他们握手,并声称在他的村庄,在成功的商业交易后握手是传统。
那人翻了个白眼,咕哝了一些乡巴佬的事,但还是迁就了他。任务完成。
他们在附近的一家小酒馆一起喝了一杯之后,
这群人就分开了。佐里安立即再次下降到下水道,回到阿拉内亚。
[你说的是病房读经员?]女族长问道。[这说得通。他和他的朋友们已经在我们领地的边缘闲逛了一段时间,试图隐藏起来。不过,我很惊讶他雇了一群学生来获得它。]
“是的,我不确定他在想什么,”佐里安说。“对我来说,这似乎是一个愚蠢的想法。”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几天后我们就会知道,]女族长说。[也就是说,我们还有其他事情必须讨论。我相信我在之前的重启中告诉过你我偶然发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
佐里安同意道。“我想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