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道:“爹是挺可怕的,以前都不知道爹还有这幅模样”
李元道:“那这事,爹得和你细细说来。爹之所以这样,也是由蛮人的特殊性决定的”
说着,他开始一一剖析自己的想法,以让女儿能够明白一些事理:有时候,越是残暴,越是可怕,才越是能够带来和平。
他是女儿的保护伞。
可女儿,总归有自己的人生。
他希望女儿走出保护伞,走到阳光里去,享受这并不多的百年时光。
而他
则是时候去不朽墓地了。
但在去之前,他还要去一个地方,去见一个人,一个在他最低谷时候都没有抛弃他的人。
深山。
石屋。
屋子里,庭院里都被收拾的一尘不染。
高挑的美妇肌肤苍白,正在深冬的阳光下,劈柴,烧火
不一会儿,炊烟袅袅。
山中无甲子,度日不知年。
真炎雪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也不知外面在发生什么事。
相公让她等两年。
可她准备等一辈子。
哗~~
她轻轻用木勺搅动着锅里的鱼汤,然后盛入碗中,双手捧着。
呼~~
她吹开汤碗上漂浮的热气,坐在院落儿前一块能当椅子的石头上。
目眺远方,期待良人归来,又思及过往种种。
这一年多的时间,让她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她的相公真炎元必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也很可能不是什么猎户之子。
甚至她相公接近她,都是存在着某种目的。
但那又如何?
真炎雪心底有的不是愤恨,而是害怕。
她怕她相公不要她了
一碗鱼汤就这么喝完,她起身,轻轻叹了口气,准备继续去盛第二碗。
可就在这时,她身后传来声音。
“喂”
她回头,看到熟悉的身影正靠在篱笆的木门前看着她笑。
“我回来了。”
真炎雪身子宛如僵住,她双手还捧着碗。
而下一刻,那身影已经飘然落到了她面前,轻轻抱住了她。
“碗还没放下来呢。”真炎雪提醒道。
李元不理她,将她横抱而起,大踏步往屋里走去。
真炎雪把碗丢开,柔声道:“牙还没刷呢。”
李元走入屋,一看,发现木床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石床,便把婆娘往塌上一丢。
真炎雪呼吸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