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言靳的话便如同世上最诱人的果实般,散发出令人沉溺的香气,阮白一时晃了神,柔荑便被他又牵住向下探去。她猛然惊醒般抬头,又羞又慌,撞进顾言靳深邃的眼眸,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比之天上最明亮的繁星还要迷人。
&esp;&esp;“包括这里。”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阮白【难得面无表情】:你怎么一言不合就开车?
&esp;&esp;顾言靳【唇角含笑】:双易说过,夫妻间能在床上“和谐”解决的,就不要用别的方法了。
&esp;&esp;翌日,双易·卒
&esp;&esp;受人劫掳
&esp;&esp;已然是完全入冬的季节,呼啸而过的寒风吹的阮白脸颊生疼,于是她又穿上了往年冬日所着的那件银白狐裘斗篷,整个人缩成一团,像极了过冬的小兔子。
&esp;&esp;这种时候她是一点儿都不想踏出门一步,她是娘亲难产生下的,因此本就比之旁人娇弱许多,虽然在顾言靳的调养下身子好了些许,但仍是天生畏寒。
&esp;&esp;只是她不愿出门,也总有事需要出门一趟。到了初冬时节,离除夕也不过就是几个月的功夫。
&esp;&esp;去年除夕阮白只赠了顾言靳一个亲手绣的香囊,但那时他们尚未互通心意,一个表示亲昵依赖的香囊自然是足够了。
&esp;&esp;但今时不同往日,阮白想为子霁哥哥做一件合身好看的衣服。
&esp;&esp;所爱之人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衣服。阮白光是想想心里头都止不住的甜。
&esp;&esp;于是她瞒着顾言靳带着锦玉偷偷出府去裁缝店选衣裳料子,想等出了成品到时给子霁哥哥一个惊喜。
&esp;&esp;出了府阮白严严实实的裹紧斗篷,匆匆走向裁缝店,不愿耽误丁点儿时间。
&esp;&esp;到了店铺,她眼眸晶亮,一张张布匹摸过去,又瞅着颜色挑了几匹中意的天蓝色的料子。
&esp;&esp;其实里头的哪一条布匹她都想买回去,一看见那个色儿阮白便想出其成品,穿在顾言靳身上一定好看。
&esp;&esp;只是她知道多买了也做不及,不妨等以后再慢慢挑,便选中了那几匹天蓝的布匹,准备向店家付钱,却听见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esp;&esp;“这位姑娘的布匹钱我替她付了,剩下的不必找。”
&esp;&esp;店家一愣,随即看见一个银元宝,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这天大的好事他自然不会拒绝,比之那女客的几个碎银子,当然接的是男人手中的银子,于是谢了一声接了银子便走开了。
&esp;&esp;阮白柳眉一皱,一双杏眼微睁看向那出声的男人,她倒要看看是哪位不长眼的用这种技俩来挑逗良家妇女。
&esp;&esp;分明她梳的是妇人所梳发髻,却仍是唤她姑娘,还不由分说地替她付钱,仿佛他们熟络亲密。
&esp;&esp;然而待阮白看清来人,顿时怔住,垂下螓首行礼暗暗咬牙。
&esp;&esp;“妾身见过柔然王子。”
&esp;&esp;拓跋圭隼眼带笑意看着面前娇小的女子朝他盈盈一礼,点点头。
&esp;&esp;“原来是璟亲王妃,我原以为是哪位貌美的小姑娘,便顺手代为付钱。王妃不必拘谨,在外不便这样称呼,我名拓跋圭隼,熟悉的人都唤我阿隼,你也可如此。”
&esp;&esp;阮白身上一阵忍不住恶寒,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不仅满口油腔滑调,还自顾自地要她唤名。
&esp;&esp;只是现如今皇帝将这柔然王子当作贵客相待,她身为臣妇无从置喙,只能躲着避开。
&esp;&esp;但见拓跋圭隼今日这个模样,不像是会轻易放她离开,阮白伸手揪了揪衣襟,压下不安,还是想一试。
&esp;&esp;“王子身份高贵,妾身万万不敢直呼名字,还望王子莫怪。今日只是寻些布匹回府,布匹已然买到,王爷在府也等了好些时候,恐是等急了,妾身便先行一步告退。”
&esp;&esp;她垂下眸说完便打算离开,果不其然被男人拦住步子。
&esp;&esp;“若是璟亲王等急了自会派人来寻,到时再回也不迟,只是上回遇见王妃道是有缘再聚,今日岂不就是缘分到了方能遇见,何不一同吃个便饭?”
&esp;&esp;阮白见状知道自己再怎么推辞也会被这厚颜无耻的小人无视拦截,在心底叹了口气,攥紧衣袍看向锦玉。
&esp;&esp;“王子盛情难却,你将布匹拿回府,莫让王爷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