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到外面就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到。
云与风纠缠,太阳缓缓沉入地平线,火红的落日余晖浸染半边天,像落入了橘子海。
海风带着清香扑面而来,鲜花围成的大城堡外环看是一簇巨大爱心的形状,绿叶花朵都被勾勒出一层金边。
郁成喆在后帮忙提裙摆,头垂的低低的,郁宜舒瞥了眼,好像哭了,不免心软下来,安慰道:“下次回家还要和你抢荔枝酥的,快提的高高些。”
他将她裙摆抱在怀,有些难为情道:“都给你吃。”
她弯唇拍了拍他,腕着郁书华的手,又问了遍,“爸爸,他和你到底说了什么悄悄话。”
“过几年再告诉你。”郁书话给她掩好头纱,露出笑道。
她被人带到花环入幕下,随她一同进场,原地上万只白色气球瞬间爆破,身后的三尺玉旋转骤现出七彩的心形,全场沸腾欢呼。
郁宜舒站到白凝脂蔟绕的花环下,环上绕了层浅纱,而男人就站在离她不过十几米远的对面,她下意识捏紧手上的栀子捧花,心跳骤乱,鼻尖隐约都是他的薄荷香。
对面的人更紧张。
席鹤词手臂微微交叠等她,长指骨不停暗暗地转着手上的戒指。
他不需要任何仪式,只要她走完这段路,她便是他妻子了,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
什么誓言都不如她活着。
随着钢琴曲缓缓奏响,她掀纱入他目,一如初见。
白,却真的干净。
逶迤的蕾丝头纱将她窈窕的身形都朦胧的笼罩在内。女孩眉目清绝,秋潭黑瞳大而清亮,裹着腰肢下的鱼尾在落日余晖下真似波光粼粼、梦幻无比。
控制不住的雷霆心跳声震撼他全身,四周鼓掌声不断,可眼前仿佛都晕变成光影,所以的色彩全都定格在她身上,他只定定地锁看着她。
真像梦,是他上辈子不敢奢求的梦。
他们不再是被冷冰冰的寒雪覆盖,天人永隔。
这辈子,他在她二十三岁这年,娶到了她,终于追随上她。
“咳!”郁书华轻咳声提醒,怪气道:“被我们家婛婛美呆了,算你小子命好。”
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他身侧,再一次的回到他身边。
“婛婛…”他心口紧锁,一阵钝痛,凤眸闪过许多,最多是对她的疼惜与珍念,薄唇在颤。
郁宜舒见他又要哭了,她鼻子也一酸,不过还是提醒,“快点。”
快点牵她手,走完仪式。
可男人却突然喜从悲来,猛地抱住她,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突然寻到了归处,埋在她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坐主宾下的席老爷子和席峥碰了下杯,开怀大笑地看向台面。
然后,他们就看见他,失力般跪倒在新娘面前,抱住人的腿哭个不停。
隔壁蒋珩度怔了一秒,含笑吐出道:“这还是誓死不堕入情网的老三吗?”
“三年前就不正常了。”陆哲延抱胸看着,心里感慨万千。
郁书华没眼看这个好女婿,真想拽起人的头发赶紧下去,这不“丢人现眼”吗。
殷素看着台面,心里一痛,眼泪垂眼间掉下,她对这个儿子实在亏欠的太多太多了…
席峥下意识盖住她手,她没抽开,只是抬眸继续看着台上这对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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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咻!”的一声。
十炮三尺玉冲上九霄,绝美落日烟花,犹如下了场爱心雨,下面宾客都被吸引抬头看去,脸上纷纷溢出惊喜的雀跃,郁书华交接结束也下了台。
所有人都被烟花吸引。
郁宜舒手边的栀子花绑带弄得她手痒,可能真是被他惯娇气了,弯腰递给他,顺嘴道:“阿词,解开。”
他眼底氤氲着湿意,紧抱着她,看了眼花,又埋进她怀里,哭的更投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