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宫澈嘶吼一声,挥手,打碎了不远处的那块巨石,愤怒的拂袖而去。
龙渊王朝,皇宫,御书房内……
站在御书房门前,抬眼看了看那高高挂起的门匾,示意福贵不用通报,深吸了一口吸,轻轻的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椅子上的男人正闭眼假寐,呼吸平缓,不似在朝堂上的盛怒,此时的他更是让人看不出喜怒。洛星辰朝前走了几步,不语,静静地凝视着椅子上的男人。
“似乎你该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沉默了许久,靠在椅子上假寐的萧亦寒睁开眼睛,一双凤眸对上那双星眸,冷漠的说道。
“既然是我提的建议,自然要帮着圆回来。”如刚才一样,洛星辰魅惑一笑,不过这次却没有更直接的说出事实。
“你的建议?圆回来?”萧亦寒挑眉,聪明的他已经大概猜出来此话的含义,不过并不点破,因为他想听她亲自说出来。
“恩,是我告诉沐谨枫想要沐灵犀入宫可以利用那些老臣的懦弱和苟且偷安的心理,这样你就会迫于压力而让沐灵犀入宫。”洛星辰浅浅一笑,毫不避讳的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你安排的?”萧亦寒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却也没有像朝堂上那般怒形于色,看似平静,内心已风起云涌。
☆、明争暗斗十一:你终究?。
“可以这么说,不过也不尽然,”洛星辰转了转折扇,轻笑着说道,“我只是点了一句,至于该怎么做那就要看沐谨枫的理解能力了,不过他没让我失望。也许我不点这一句,他也会这么做,只不过时间久一些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萧亦寒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握了握拳,强压着怒火,继续问道。
“只是我计划的一步而已,皇上你何必动如此大的气。”不知道为什么,洛星辰突然不想解释了,不想说她把沐灵犀安排进宫只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她,她一直都以为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相信她的。
“为何动如此大的气!?为何动如此大的气!?”萧亦寒拍案而起,一双凤眸满是怒火,厉声喝道,“你是在往朕的后宫送女人,你还问朕为何动如此大的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吗!?你是在把朕推向别的女人,你是在叫朕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我只说让她进宫,可从未说过要给她什么名分,以沐谨枫和沐灵犀的性格,纵使没有名分,沐灵犀也会乖乖进宫,进宫,不过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个必要步骤。”洛星辰淡淡的瞥了萧亦寒一眼,冷漠的说道,“还有,不是我把你推向别的女人,而是把别的女人推向你,这是两个概念。”
“有何区别!?有何区别!?”萧亦寒将书案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在地山,怒吼道,“朕真不敢相信,这番话竟是出自你之口,那个口口声声跟朕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你,到底是朕太天真,还是你隐藏得太深!?”
“我从未变过,只不过现在的情势如此,我也只好随波逐流。”对于萧亦寒的控诉,洛星辰感觉到有些无力,蹙眉,道,“你怎会如此的不理智,你应该深知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沧月国对我们来说就是个迷,沐谨枫他们要做什么对我们来说也是个未知数,这个时候再坐以待毙,我们根本连胜的机会都没有。”
“理智!?为什么你总能这么理智!?洛星辰,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朕!?”萧亦寒完全失了冷静,冲到洛星辰面前,抓住她的肩膀,怒声问道。
“与爱不爱你无关,我们现在应该优先考虑怎么做才是对我们有利的。”洛星辰不懂,明明他们再说让沐灵犀进宫的事情,为什么会扯到她爱不爱他?两者之间存在着什么必然联系么?
“洛星辰,是不是你为了你的计划你能把朕推向别的女人身边,只是因为你从来没爱过朕,不爱,所以不痛,你说啊,是不是!?”萧亦寒摇着她的身体,怒吼着,凤眸中有着不知名的恐惧和忧伤。
☆、明争暗斗十一:你终究?。
“你冷静点,我都说了,这件事情与爱不爱你无关。”洛星辰蹙眉,想要挣脱开他的双手,只可惜却只是徒劳。
“哈哈,终究你还是不爱,原来一直都是朕太天真。”萧亦寒大笑两声,松开了对洛星辰的钳制,眼底流露着从未有过的绝望,身子向后退了几步,不再看洛星辰一眼,脚步有些颠呛的走出了御书房。
“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绝望的眼神,我爱你啊,可是这件事情,真的与爱你与否无关。”目送着萧亦寒离开,洛星辰心里一阵难过,脑海中回荡着他临走时的神情,那样的绝望,单手摸着心脏,自语地说到,而后抬起脚,离开了御书房。
夜晚,龙渊王朝,皇宫,未央宫内……
离开了御书房,洛星辰便回到了未央宫,卸下了夜王的伪装,她是皇后,想到萧亦寒那绝望的眼神,心就会好疼,好难过。没有用膳,没有喝茶,一天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九弦琴前面,不言不语。
“出去走走也好。”透过窗户,她看见了一轮皎洁的明月,淡淡的笑了,笑容里面却多了一缕忧伤,起身准备出去,想了想,于是将九弦琴也带了出去。
坐在未央宫的凉亭中,抬头看着那一轮明月,手指轻轻地拨弄着九弦琴的琴弦,一个个单音,就好像是夜一般的孤单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