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徐颂是听不到廖振东的内心吐槽的。
他和慕容泽川商议好,准备近日就启程回京了。
首先做的,就是联系上自已的旧部。
玄同和陈轲接到消息,从潮州赶了过来,战场上被打断了腿骨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的玄同,此刻见到徐颂竟然眼泪掉了一大颗下来。
“主子,您既然没事,怎么不早联系属下?属下还以为,还以为。。。。。。”
玄同得知徐颂在天门关遇险的消息,当即就带人前往天门关救援,可是除了给八个兄弟收了尸,又在十几里之外救到重伤昏迷不醒的崔秀外,却遍寻不得徐颂的踪迹。
“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哭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陈轲大大咧咧地撞了一下玄同的肩膀,“就是!
没出息!
侯爷这不是好好的吗?”
却丝毫不提他也红了眼眶。
“侯爷,现在情况不妙。
咱们驻守潮州的玄武军被太子手下的王文峰收编,王文峰带队攻击了几次天同教的驻地,指挥毫无章法,只知道一味叫兄弟们去送死。
现在兄弟们也不愿意听他的了,王文峰没办法,已经退守燕州了。”
徐颂来潮州之后,现有的根据地都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耗费了他不少心血。
陈轲料想徐颂对王文峰的做法一定很气愤。
却没想到徐颂扯了扯唇角,语调轻松:
“退守很好,告诉兄弟们,就是要消极怠战,不和天同教做正面冲突。
大盛统治下的东南沿海已经呈现不可挽回的态势,不是玄武军能拯救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回京。”
“回京?”
玄同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自家侯爷一向是唯军令是从的,虽然中间出现了意外,但现在侯爷回来了,依照以往的性子,是就算瘸着腿也要打下潮州才会回京的。
他警惕地看了看徐颂身后天同教的老巢---同庆村,“侯爷,你不会是被这天同教教民洗脑了吧?”
徐颂哭笑不得,伸手在玄同的脑袋上打了一下,“胡说什么?详细的回去再和你讲。
现在你帮我干一件事。。。。。。”
玄同闻言贴耳上前,听罢后瞪大了双眼。
“爷,这样,这样的话且不说三公子以后前程尽毁,便是陛下也会因此记恨您呐。”
徐颂冷笑一声,“记恨?我可不止要他记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