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禾,你真的要娶那个,全社交圈最丑的女人为妻吗?可别儿戏呀!”佟烈岁试图唤醒好友的最后一丝理智。
“都到了这步田地,自然不可能是开玩笑的。还有!请别说她是全社交圈最丑的女人,她一点也不丑!”
“是啊,情人眼里出西施嘛!”齐洛似笑非笑的睨着他。
“晏禾,我不懂!你不是一直认为婚姻是个可怕的坟墓?为何你会突然改变心意,决定跳进这座坟墓里?是梁微瑕要了什么手段逼你结婚吗?”佟烈岁以为他大概受到胁迫之类的。
“我现在还是认为,婚姻是可怕的坟墓!只不过——后来我发现,只要准备周全的话,就不必担心进了坟墓出不来。”倪晏禾嘻皮笑脸道。
“准备周全?”三位好友完全不懂他在打什么主意。
“你们还不明白吗?我和梁微瑕的婚姻是假的!这桩婚约只是一出戏,一出演给她父亲看的孝女记。等她父亲一过世,这场婚姻自然会随着她父亲入土而结束,简单迅速,完全不拖泥带水。”
“看不出你这么好心,还懂得帮助人!”齐洛故意损他。
“好心倒不敢当,因为我不是无条件帮她,我打算向她索取我应得的代价。”
樊翼皱眉问:“代价?你指的是——”
“我所谓的代价,就是她美丽的身子!我愿意和她结婚,做梁家暂时的女婿,让她父亲安心。但是夜晚,她必须用她那香软诱人的身体温暖我,这就是我和她的协议。”倪晏禾说得毫无一丝愧疚。
“混帐!你这么做,和乘人之危的小人有何不同?”樊翼怒声质问。他或许设计陷害倪晏禾与梁微瑕订婚,但他可没要他真的乘人之危、态意玩弄人家呀!
“哈!说起这个,你才是个中翘楚吧?当初把人拐进家里,弄大肚子,然后又把人赶跑的可不是我,而是你樊翼呀!”倪晏禾直指他与韩悠璃的过去。
“你说什么——”脾气爆烈的樊翼抡起拳头,便想揍人。
“好了!樊翼,别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伤了兄弟和气。”佟烈崴和齐洛赶紧泣住他。
“哼!我承认,一开始我是对不起悠璃,但我已经尽我最大的能力弥补了。如今悠璃已是我的妻子,有我的疼爱和孩子们的陪伴,每天都过得很聿福,我自问无愧于她了。而你呢?你能给梁微瑕什么样的补偿?”
“当然可以!”倪晏禾满不在乎的勾唇一笑。
“她即将有个体面的丈夫,抚慰她那病重父亲的心。而接下来的每一夜,她将体验从未享受过的人间极乐。至于将来离婚之后,我会为她安排好未来的生活,让她能够平静、安宁的过日子。我认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可以说已经仁至义尽!”
“你——”樊翼恨不得冲过去,打碎他脸上那抹得意的笑容。
“算了!樊翼,别跟晏禾生气,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遇上他,也是粱微瑕的命,就当这一切足她合该承受的。”齐洛好言相劝。
“梁微瑕是个很不错的女孩,放弃她,是你一辈子的损失!不过无所谓,相信在你之后,绝对会有其他懂得她好的人,愿意娶她、照顾她,相信跟了那个人,绝对会比跟你这个没心、没肝的男人好上一百倍。到时候,你就别后悔!”樊翼半诅咒、半警告地啐道。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倪晏禾佯装不在意的转开头,心头却始终回荡着樊翼说的那句话——
在你之后,总会有其他懂得她好的人,愿意娶她、照顾她……
他捏紧戴着白色手套的大掌,像正要掐碎某个人的颈子。
她高兴嫁谁就嫁谁,与我无关!他咬着牙,如此告诉自己。
他才不会在乎她在他之后,将会嫁给几任丈夫,他在乎的是自由。
除了自由,他不会为任何事物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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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
白昼里登门道贺的贺客都已散去,梁家夫妇和佣人们也早去休息了,整间宅子寂静得宛如空城。
因为微瑕的父亲生病了,为了照顾他,这段时间他们会暂时住在梁家,不会搬进倪宅。
梁微瑕洗过澡,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一双明媚的大眼,忍不住直往站在她身后,凝望着窗外的倪晏禾瞧。
好像从婚礼结束后,他就一直是这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难道他后悔了?
她怯懦地咬咬唇,片刻后还是小声地喊道:“晏……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