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开辟新赛道的说!”
桑塔纳一头撞向倾斜倒下的防护栏,把它当斜坡冲了上去,升上两米多高,惊险飞跃障碍物,重重落地,上下颠簸车屁股都快贴地了。
敞开许久,蓄满了雨水的后备箱晃荡一会儿,也成功关上了,可喜可贺。
后方,钢钉再次扫射过来。
“申请人工加速的说!”
“收到!”
马斯和别西卜一人一边,撞开了车门,淋着暴雨,用球棍和炮弹轰地,给车车来了个神级助推,效果堪比氮气加速,“嗖”一下就把弹幕甩在后面了。
摔上车门时,小纸片也飘了进来,和别西卜嘀咕了几句什么。
“总之,猛冲就对啦!”
在这边上演紧张刺激的速度与激情时,另一头……
“乒!乒!”
剪刀和孔雀伞来回劈砍,最后打开彼此。
她们现在高架桥底下,可乱飘的暴雨依然能打到她们。
狂风吹起她们的衣服,阳光时不时照亮脸庞。
林小姐背靠着桥墩坐下,身下是泥泞,怀里抱着存储装置。那是一小块电路板。
还记得当初,凯尔文就死在这里。
她拼了命地找他的遗体,不吃不喝,找了三天三夜,唯一的收获就是那顶帽子,他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咳咳……凯尔文……”
头顶,桑塔纳的轰鸣声一扫而过,路面也被削出了大洞,落下碎石,还能闻到呛人的尾气。
卡拉斯科挡在她的面前,手执大剪刀,警惕地望着对面的那个叛徒。
“所以,你为什么回来了?”蓝孔雀唤出了鞭子,皱起了眉头,“哪怕维德死了,你的处境也不差,分明可以安安生生过日子。”
“为了复仇,这很难懂吗?”剪刀开合,声音清脆,“你背叛了拉曼却领的所有人,包括你的母亲!”
暗雷汹涌,风雨加大,光明与黑暗在搏杀。
蓝孔雀的表情很复杂,低下了头:“给我一个解释……”
“很早以前,在我们连R公司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时候,一位蓝发鸟羽女士来到了拉曼却领。”卡拉斯科眯起了眼,神色痛苦,“那会儿我甚至还在当小徒弟……”
那位鸟羽女士饥寒交迫,衣衫褴褛,身上还有血,像是遭到了追杀。
出于善意,老神父收留了她,给了她吃穿,条件是和其他人一起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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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大家并不信任这个头发颜色很怪的少女,把她当作异类。
〔仇恨〕的教派里容不得外人。
老神父和大学士是特例。虽然他们信仰〔虚饰〕,但是在方方面面上已经和大家打成一片,亲如一家了。
“如果你想要融入这里的话,那就试着信仰〔仇恨〕吧。”老神父如是建议道。
她答应了。她其实并不是〔傲慢〕使徒,虽然毛是蓝的,但并没有那方面的潜质——〔傲慢〕可是所有〔大罪〕中最挑剔的。
但她要去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