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是,她灵机一动,想到了别的借口。
&esp;&esp;乌丸先生,我想做演员。
&esp;&esp;那种能够让她世界各地来回跑的演员。
&esp;&esp;她要回美国找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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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莎朗温亚德的名字火遍了整个北美。
&esp;&esp;那年她二十二岁。褪尽了身上的单纯与无知,穿着一袭红色长裙登上领奖台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即将被冠以王位的女皇。
&esp;&esp;拍戏之余,莎朗走遍了整个密西西比州,她四处打听一个叫波德的男人,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esp;&esp;她后来还抽时间去了一趟自己曾经的福利院,却发现那个福利院早已经因为经营不利而被拆迁掉了。
&esp;&esp;直到有一天,在拉斯维加斯取景拍戏的时候,她见到了波德。
&esp;&esp;就在一条街道上,一个头发长的像是泛着恶臭的拖把,脸上长满了胡子的男人瑟缩在一个墙角。
&esp;&esp;他身上套着件残破的羽绒服,一条腿不知为何而被截掉了,一条长裤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裸露在空气的脚被冻得皲裂发紫。
&esp;&esp;男人的身前摆着一张报纸。
&esp;&esp;上面堆着一些硬币。
&esp;&esp;莎朗路过这位流浪汉的时候,看见他只剩下了一条的腿,于是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了一张印着本杰明富兰克林的百元美钞,半蹲下身子轻轻放在了流浪汉的报纸前。
&esp;&esp;就在她欲离开此地的时候,那位流浪汉突然伸手抓住了莎朗的手。
&esp;&esp;莎朗有些惊异地抬起头,和那糟蹋至极的男人对视。
&esp;&esp;然后她发现,这张脸孔莫名的有些熟悉。直到那个男人张开被严寒冻得全然离开的嘴唇,轻声嘟囔了一句:莎朗。
&esp;&esp;金发女人呆愣在原地,久久地未能说出话来。
&esp;&esp;这个人是波德,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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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四年期,她在密西西比州的乡下被带走的时候,她的哥哥同样也被一伙人带走了。
&esp;&esp;波德也是被关在笼子里。
&esp;&esp;只不过不是华丽的放置金丝雀的笼子,而是劣质的像是关野兽的笼子。
&esp;&esp;同样,他也不是被送进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而是一个非法的黑市拍卖场。
&esp;&esp;他不记得那一天拍卖场里究竟坐了多少人。只是那时候,所有人都带着面具盯着笼子的他,像是在为他明码标价。
&esp;&esp;然后,凭借着典型的亚裔长相,他在那场都是西方人的拍卖会里,被卖出了最高的价格。
&esp;&esp;他是个男人。
&esp;&esp;就算那时候年纪尚小,不该被称为男人,起码他也是一个男性。
&esp;&esp;买下他的人,是个十足的变态。
&esp;&esp;他的身体被另一个男人以一种他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式使用着,日日夜夜,不见天日。
&esp;&esp;他逃了。费尽心思的,终于脱离了恶魔的魔爪。
&esp;&esp;跑之前他被那个变态雇佣的人接连几枪打到了腿上,就在跌落在街头的时候,一辆疾驰的马车奔腾而过,从他的那条小腿上碾了过去
&esp;&esp;莎朗凝视着四年未见的哥哥,泣不成声。
&esp;&esp;她抬手用力地拥住了这个男人,全然不在意他的身上究竟有多肮脏。泪水晕开了她脸上精致的妆容。
&esp;&esp;那天刚巧下雪了,是那年拉斯维加斯的第一场雪。
&esp;&esp;白雪落满了他们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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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红极一时的莎朗温亚德有一天突然消失了。
&esp;&esp;媒体并不知道这位女星去了哪里,大众都在猜测莎朗可能是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