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他正忙着,居然还看得出她不舒服……哼,问她好不好?好!好得不能再好了,她怎能不好?只是有些想吐罢了,倘若这笔生意再不赶紧谈妥,她真的要吐了。
“方爷,要不咱们到甲板上吧。”阮弃悠轻瞥她一眼,随即又转眼询问着快要醉死在温柔乡里的方爷。
“有何不可?”他倒也是爽快。
闻言,一干人随即踏到甲板上头,阮弃悠命船夫搬了张矮几搁在甲板上,众人围坐在矮几旁,再拉起篷子,遮去艳阳。
这下子确实是好多了,只是……
傅摇光蹙眉瞪着几名花娘正准备乐器,还褪去外裳,几乎袒胸露乳地在艳阳底下跳起西域舞步,教她不禁傻眼。
“好!”
听见身旁两名男子的叫好声,她不禁疑惑地回眸,瞪着两人。好?这有什么好的?
“阮老弟,你瞧瞧!那位只着湖水绿肚兜的娘儿们,是不是漂亮极了?”
“可不是吗?仿若是天仙下凡一般,瞧那舞步轻扬,好似要登天去了。”坐在她身侧的阮弃悠毫不讳言地夸道。
他是眼睛瞎了不成?这是哪门子的天仙?他说这句话会不会太污蔑天仙了?
“你身旁的屏儿倒也不差。”方爷笑得淫秽。
“这倒也是。”阮弃悠干笑几声。
傅摇光微眯起水眸,瞪着他调戏他身旁的花娘,不禁快要吐血。
这笔生意到底有什么好谈的?
难道他口口声声说的生意都是这样谈的?
这哪里是在谈生意?说难听点,他根本就是在狎妓嘛!
难怪他不带她来,难怪他要换个地方,可换了地方又怎么着?不过是从妓馆换到画舫罢了,花娘还不是随侍在侧?
混蛋!他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同花娘打情骂俏……她这主子他有放在眼里吗?好歹也尊重她一点!
她恼火地瞪着他握上花娘的手,心头猛地一颤,脑袋突然一片空白,只觉得胸口闷透了,闷得发疼了……
她不由得弓起身子,纤手抚上胸口,暗恼他连她身子不适都没发觉,竟然还兀自与人谈笑不止。
傅摇光正欲开口斥他,竞感觉左侧好似有人有意无意地碰触她,她不由得以眼角余光探去。
不会吧?好个色胆包天的登徒子,居然摸上她的腿……
“其实,三小姐的姿色压根儿不比这干花娘逊色呢。”方老爷子意有所指地道:“难怪她会是杭州第一美人。”
她隐隐约约听见他倒吸口水的声响,令她更欲作呕。
这个不要脸的老色鬼,居然拿花娘同她相比,还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傅摇光恼怒地瞪着身侧的阮弃悠,见他正睇着方老爷子,嘴角竟然还带着笑意。
“可不是吗?听说她长得像我家老爷最为疼爱的妾,我家老爷可是将她给疼入心坎里,对她是宠溺得教人难以置信。”
“既是他最为疼爱的千金,怎么不待在府上,而同人拋头露面,还沾上一身铜臭?”方老爷子说着说着,淫手大刺刺地爬上她隐没在矮几底下的腿,甚至逐渐往上爬。
阮弃悠睇着她古怪的神情,敛眼瞅着方老爷子的手竟隐没在矮儿底下,倒也不动声色地同他闲聊,对她的求救置若罔闻。
“就因为老爷宠她,一切都由着她。”她现下被人给欺侮,也是她自找的,怪不了人!老早便同她说了不方便,她硬是要来,如今教人给欺负了,就看她怎么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