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你还是小孩子吧。”狄斯安慰着她,“怎么以前在祭祀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你呢?”
“父亲不让我参加祭祀。”阿西亚摇了摇头。
“为什么?”
“父亲说祭祀要流很多的血,我最怕血了。”
“那不是血,”狄斯认真地说,“那是献给神的祭品,这样伟大的神才会给我们埃及带来福祉。”
“哦,”阿西亚是懂非懂地点点头。
“下次祭祀的时候你就可以去了。”
“还是不行,父亲不让。”
“那你就跟着我,待在我旁边好了,有我在,你就什么都不用怕。”狄斯笑着说。
阿西亚又点点头。真奇怪,狄斯那么瘦弱,看起来比自己高不了多少,但阿西亚发现自己很容易相信他,就像相信自己奉若神明的父亲一样。
“喂,你额头上那是什么?”
“恩?你说的是我的胎记吗?父亲说我出生的时候就有了。”
“看起来怪怪的。”狄斯说着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一下。
“是吗?父亲从来没有这么说过。”阿西亚笑着说。
“父亲,我额头上为什么有这样的胎记啊?”
晚上,等到德勒从太阳神殿结束完法事回来的时候,阿西亚就忍不住开口了。
德勒愣了一下,“亲爱的,我不是很早以前就告诉过你了吗?那是你出生时候就已经有了的。”德勒蹲下身来,爱怜地抚摩着她短短的黑发。
“这么说就是那伊阿得斯神的礼物咯?”阿西亚开心地笑了。
“恩,”德勒也淡淡地笑了笑,轻轻把阿西亚拥进怀里,“是的,亲爱的阿西亚,那是神的礼 物。”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你无法拒绝。”
“可是狄斯说有些怪怪的。”
“又是狄斯吗?”德勒松开了怀抱,白皙而修长的手轻轻捧起了阿西亚的脸,“我不是告诉过你要乖乖待在神殿里吗?你又不听话偷跑出去了不是?”
“没有!”阿西亚有些委屈地嘟起了小嘴,“我是在神殿里看见他的,他在那里削一把木头剑。”
德勒轻轻地叹了口气,悲伤而温柔地望着她那美丽的黑色眼睛。
尼罗河啊
埃及之母!
……… ………
你从地面喷薄而出,孕育着我埃及
一旦你的流量减少
人们就停止了呼吸
……… ………
尼罗河自上埃及流经下埃及,绵延数百里,千百年来,见证着埃及的兴衰,荣辱不惊。
“滚过来!狄斯!你侮辱了大王兄,还敢这么逍遥自在!”尼罗河畔,褐发少年气势汹汹。
“辛提卡纳,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狄斯背对着他蹲在河畔悠闲地采摘盛开的莲花,一枝一枝,洁白如玉。
“就凭我是埃及的王子!”
“难道我不是?”
“你也配?对着尼罗河照照你那张脸!你哪一点像我们埃及人?” 辛提卡纳大笑了起来。虽说他只有七岁,比狄斯还要小一岁,但那飞扬跋扈的样子倒是一点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
“荒谬!”狄斯猛地转过身来,拔出随身带着的剑想也没想地冲他刺了去。辛提卡纳慌忙躲闪,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