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季也搞定了,晚上他请客,大家庆祝庆祝。”
胖子见阿米莉亚皱着眉不停的揉腿,劲道之大几乎要把皮搓下来。他凑上前一看,腿上已经渗出细密的血丝。
“还说不是过敏,这都红成什么样了。这么严重不会有后遗症吧?试金石咋没有研究过敏药?痒成这样我看卖这种药一定能赚大钱。”
“过敏都这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阿米莉亚满不在乎抬起头,向左边看了一眼,说,“就是痒,半天就好了。这种海水反应不算严重,我可没你那么娇嫩,喊了三个月就没停过。”
胖子啪的往嘴里扔了根烟,嘿嘿笑着说,“啥叫娇嫩?你是起痘子,我可是蜕皮!下水跟凌迟似得,不喊几声怎么忍得住。我就说为啥莫然啥啥都行,我啥运动都不行。现在有证据了吧,蜕皮体质,天生跟运动绝缘!还有耳朵,我真受不了,一下去跟打鼓似得,现在还嗡嗡响个不停。你光嘴硬,等你穿上那双铁鞋,你还这么淡定,我就真服你。”
胖子说话的套路鬼强是再熟悉不过了。他心里一阵暗笑,无意中顺着阿米莉亚的目光一瞥,看见星野秋平正靠着甲板上的栏杆,举着望远镜看向天边鱼鳞般的云朵。
鬼强心中一动,大步向星野秋平走去。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下海。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自由潜水、富氧潜水、夜潜、海洋生物识别、呼吸训练,他们甚至还做了飞行员才需要的失速、盘旋和强制着陆训练。
这都不算啥,胖子打死都没想到,鬼强的船上除了“童工”,竟然有那么多的美女船员。
如果回到胖子十多岁热情饱胀的青葱岁月,乍然从安稳规律的工作,一头扎进走马灯般的脚不沾地、昼夜颠倒连轴转的船上生活,一定无法拒绝在狭隘拥挤的封闭空间里,充满异域风情的萨马少女散发的风采。
跟胖子想象中截然不同,这些混着波斯血脉的萨马少女,怎么说呢,打个比方,也许这么说不太合适,但萨马少女在船舱里日夜忙碌的身影让人恍然步入苏丹的后宫。
传说中盛产后宫美人著称的波斯血脉,在古代东亚曾被宣称为最接近上帝的人类和“最纯粹、最美丽的白人”。跟黑色直发、鼻翼小巧、五官圆润、骨架纤细的南亚萨马的混合,展示了造物主精巧绝伦的超高审美。
这些萨马少女大多有一双圆嘟嘟的星月大眼,鼻梁高挺而直、小鼻头、窄鼻翼,小嘴厚唇,颧骨留白、五官集中、面庞饱满,整个人显出惹人怜爱的惊人幼态。
这艘长度100米、宽度20米的“不太正经号”里,除了安全员、机工和厨师,其他所有船员都是女性。
鬼强以前说,海萨马是男性、在船上捕捞,陆萨马是女性,在海湾种植的鬼话完全不同。
“平权最起码的是两性平等吧,你们这个步子迈得也太猛了,直接从一个极端蹦到另一个极端啊?”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那时还走婚呢,你现在试试?”
“走婚,啧啧,暮至朝离,不就是一夜情么。”胖子咂咂嘴,说,“我们是可悲的一代,啥好日子都没赶上。”
“呃,其实,他们现在。。。。。。”鬼强做个鬼脸,说,“也不是完全不行,哈哈哈。”
“真的假的,那你一直吊儿郎当的,是遵循古训啰?”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俩谁吊儿郎当?”
鬼强话音刚落,就见胖子气急败坏的给了一个杀千刀的眼神。
鬼强瞥了一眼阿米莉亚,咧着嘴角笑道:“哦,是这样的,古时候陆萨马会养殖,出产量小,但输出稳定。出海打渔不一样,要么满载而归,要么无功而返。所以陆萨马的渔排,放在现在就是不动产。所以是既有房子、又有食物的女性说的算,所以是母系社会。”
“养殖?陆萨马几百年前就会养殖?”阿米莉亚顿时来了兴趣,问,“怎么养?养啥?海藻吗?”
“厉害!她们养一种跟海裙差不多的海藻,还有一些贝类。除了鱼。那时候鱼是奢侈品,肉又多又有营养,只能出海捞。我一直住在嘉平,这方面知道的不多。不过我知道萨马,跟所有住在海边的民族一样,有个致富的绝招。萨马公国的海里有一种比巴掌还大的海螺,叫女王贝。女王贝里有海螺珠,是一种极其昂贵的粉色火焰纹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