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长流道:“说实话,我们也不信,也怀疑其中有什么内情。当时的情况,卓超追杀牛有道,两人从沙漠地表,打到地下深处,两人都钻到地下去了,在地下具体出现了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情,只知两人再从地下钻出时,卓超已经受了重伤。其中内情牛有道不说,我们也搞不明白!不过牛有道也被卓超打伤了。”
“道爷没事吧?”
一听说牛有道被卓超打伤了,商朝宗、蓝若亭、商淑清几乎是异口同声惊呼,在他们的想象中,被卓超那般高手打伤了还得了?
费长流摇头道:“一点轻伤,无大碍,如今牛有道已经离开了无边阁,时间上推算,怕是已经深入了齐国境内。”
商淑清语调铿锵道:“你们派去的人不是保护道爷么?为何不拦下卓超,而放任道爷与卓超那样的高手血战?”她就差说出你们没尽到你们的责任。
听说了追杀的情形,可以想象牛有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她的鼻腔是酸楚的。
听到牛有道被打伤了,她差点没哭出来,是强忍住的,眼眶都红了。
人家本不愿与他们兄妹混在一起的,是她把人家给拉入这场是非的。
以前种种不说了,但这次再次为了他们兄妹出山,一出山又遭遇这么大风险,竟然遇上这么可怕的高手追杀。
才一开始还没到齐国就这样了,之后会有多危险无法想象!
这是又出去为他们兄妹拼命去了!
天玉门说是他们兄妹的最大倚仗,可是连天玉门那样的实力都办不好的事,凭什么要让实力远不如天玉门的牛有道跑出去拼命冒险,牛有道那般势单力薄,这是要让牛有道去送死么?
凭什么让牛有道那般孱弱的实力去为他们挑那么重的担子?
连天玉门自己都不好意思开这口!
她心里很内疚,无尽的自责,真的很难受!
商朝宗和蓝若亭也皆低头不语,低头沉默中,神情凝重!
牛有道这次出山,不能说和他们两个没关系,是他们两个在牛有道面前鼓捣的。
第二六七章 照姐大意了
两人也早知可能有危险,但是没想到这么危险,人还没到齐国,就被高手追杀!
两人心中是否内疚不说,对牛有道此行能否成功,心头布上了重重阴霾。
费长流解释道:“郡主,一应计划是牛有道亲手做的布置,三派弟子也是听他调遣。按他的布置,三派弟子想拦也没机会。之后他又和卓超钻进了地下缠斗,三派弟子就算想助他一臂之力也无能为力,没他们两个能遁地的能耐。待到两人从地下出来,三派弟子立刻出手,两名金丹弟子为此丧命,怎能说是放任不作为?”
“郡主!”蓝若亭提醒了一声,阻止了商淑清再说下去,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已经过去了,再纠缠这个没意义,这般指责三派也不合适,三派为了这边的战马在齐国那边的损失似乎也不小。
白遥又出声了,“费掌门,你说牛有道和那卓超一般,皆有遁地的本事?”
费长流默了一下,轻轻颔首,“牛有道先遁入地下,卓超追杀而入……”
烈日骄阳,河道干涸,蚂蚁般的人群在河道旁的两山之间忙碌,或挖、或挑。
河堤上站了一群人,两名地方官吏拉着地图在邵平波跟前对比着地形解释着。
一名挑着一担泥土的老汉慢慢上岸,脚下突然一滑,摔倒在上岸的斜披上,挑担翻落,同行劳工立刻放下担子去帮忙。
这动静引得盯着地图的邵平波抬头注目,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遮阳伞,霍然回头,挥手一打,直接将那官吏手中遮阳伞给打翻在地,冷冷道:“百姓在烈日下劳苦,你在这装模作样打伞,是何企图,让百姓如何看我?”
那打伞的官吏吓得噗通跪地,连连磕头道:“大公子,是小人糊涂,是小人糊涂!”
邵平波又扭头看向那摔倒爬起的挑夫,冷冷问:“他为何摔倒?”
一旁官吏小心道:“应该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
邵平波冷目盯着他,“确定不是有人克扣口粮令劳工没吃饱肚子饿得手脚发软?”
那官吏慌忙解释道:“绝无此事,大公子严令之下,卑职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放松督查!”
邵平波:“我还是那句话,人在地在,人失地盘也保不住,人才是我北州最大的财富!大家的困难我也知晓,但这些劳工干的都是体力活,若吃不饱肚子还怎么干活?我不要求你们能让他们顿顿吃上干饭,但一日三顿,两顿稀的、一顿干的是最低底线,若有人勾结富户克扣粮食供给,若有人饿死了,这条河渠就是他全家葬身之地!还是那句话,发现一个处置一个,决不轻饶!”
“是是是!”那官吏提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大公子放心,一切都是按照大公子的吩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