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很生气,想要挖了他们的眼睛,想要把你带走,藏起来,再也不要让别人看到。”他有些癫狂的低声说:“你是我的。”
“我想要把你变成我的,可是······”语气里带上了困顿,“梦里我没有那么做,就在台下听完了你的演奏,我就离开了。我什么都没有做。”
他绕到许苑的面前,一手抚摸着她的侧脸。
细细描绘着她的脸部轮廓。“果然,只有在梦里才会放过你。”
他说完低笑了一声。
他将她的头发用手一点点理好,指尖在发丝间穿梭着,若有所思的,“今天带你离开。”
许苑在听到这句话时终于有了反应,她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捕捉到她的神情,继续道:“很遗憾,孩子我没办法带出来,只能带你走。”话是这样说着,搂着许苑的力道没松。
“······去哪里?”她终于还是开口问了。
祁行臻思考了会儿,嘴角带了些笑,“谁知道呢?自由或是······地狱?”
“只是现在,先委屈你一下。”他话音刚落,许苑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口鼻。慢慢的,她的身体往下坠,落到了一个怀抱里。
在失去意识之前,许苑听到他说:“我们没有生离,除非死别……”
他冷淡说出这么一句,最不像情话的情话。
·
再次醒来,看到的不再是早上明亮的光。许苑只能在有些昏暗的光线里辨别出头顶的水泥块儿,还有手腕处的刺痛。
她被翻绑着手,靠着一截粗糙的钢筋混凝土柱子,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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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弄好了吗?”祁行臻问。
一个有些熟悉的年轻声音说:“好了,再有五分钟。”
祁行臻蹲在地上,低头摆弄着黑色的弹夹,“你也一起离开。”
郑译顿了下,“不了,夫人交代过,要帮你处理好事情。”
祁行臻将子弹利落的装进枪里,“她都死了,你听一个死人的话?”
他回头瞥了郑译一眼,带着些随意和漫不经心,语气却是坚决的,“别废话了,一起离开。”
“两个人还有可能走出去,三个人不行,风险太大,我也没有给自己办出去的手续。”
“先走,到时候再想办法。”
郑译沉默了。
半晌他留意到一旁的许苑,对祁行臻道:“许小姐醒了。”
祁行臻手里还拎着枪,到许苑跟前,弯腰将她拉起来,绕到身后检查了一下,指腹揉了揉许苑的手腕,“······勒红了。可是怕你不乖,还是绑着吧。”
她身上还是那件早上的白裙却早已经被弄的有些脏乱了,祁行臻将外套脱了给她披上。他只一件黑色的短袖,他低头摆弄着枪支,冷白的皮肤上那个蛇形纹身更加鲜明。
外面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在安静空旷的废弃工厂里,这声音被放大了很多倍。
祁行臻警觉的一把揽过许苑,第一时间捂住了她的嘴巴避免她叫。郑译瞥了一眼祁行臻,也警觉起来,将手放到腰间,下意识的摸枪防御动作。
正是这个动作让身后的祁行臻眸色一深,紧紧的盯住了郑译。
脚步声近了,带着些急促。
在身影出现的那一刻,郑译掏出了枪,瞄准了人影。
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保洁服,模样却一点儿也不像保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