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瞪他。“人心险恶的道理你听过没?就算是枕边人也有可能割断你的颈子。”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一连串疯狂的举动,叫人匪夷所思。
“我也只好冒个险了,每天把脖子洗干净,等你磨利刀子。”说得挺愉快的,好像嗑了兴奋剂。
“……央,你需要去看医生。”莫紫苏将牛皮纸袋推回他手里。
但他不容她推拒。
“不,我只需要你爱我。”他陡地抱住她,索求着她的誓言。
莫紫苏双颊蓦地飞红,她早就爱上他了,要不然他以为她是天生台佣命吗?她只甘愿服饰心爱的人。
他以为她的静默是因为第三者,连忙解释,“我不爱慧娴,真的不爱,她是我的过去,希望你放下它。”
“可是,她长得很漂亮……”口气微酸,她仍有些疙瘩。
“你比她更美。”
“你又看不见我长什么模样……”
闻未央抚着她滑顺秀发。“我看见了,用我的心。”
“央……”她满足的轻喟一口气,情人的甜言蜜语最叫人无法抗拒,双臂悄悄地环上他的腰,温顺的偎进他怀里。
“我要你知道,没人比你更重要,在我心中,你是阳光下一抹最美丽的倩影。”他甘心被俘虏,用她的温柔。
晶莹的眼透出水波,明艳动人。“不要让我落泪,我哭起来很丑。”她仰起头,努力将动容的泪水眨回眼眶。
“没关系,反正我看不到。”他故意逗她。
“什么嘛!你敢笑我。”她娇慎地捶了他一下,眼波媚人。
“当然敢,你是我的女人,只有我能取笑你,别人不行。”这是他专属的权利。
“小气。”谁是他的女人,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偷偷的嘀咕着,然而心里却是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原本以为她和言永靖出门,会被他臭骂一顿,就算没训个体无完肤,也不可能有好脸色,以他蛮横的个性,绝对没法容忍女友和别的男人约会,而且还是他一再嘱咐必须远离的那个人。
谁知道他不但毫无恶言,还将身家交给她,和颜悦色地说起从未说过的肉麻话,让她有点心境胆跳,担心是暴风雨的前夕。
但是此时来看,是她多疑了,八成是他忽然想通了什么,才会想做些改变,怕她真的狠下心,跟其它男人走了。
“记住,以后慧娴不再是你的困扰,若她再有任何‘侵犯’你男友的举动,你大可警告她不能再碰你的男人。”只有她才有的特权。
莫紫苏轻蠕唇瓣,迟迟未发出声音,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语带颤音地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厚实的大掌轻扶着纤肩,他轻声说道:“我爱你。”
一股麻刺的电流瞬间流过全身,蔓延至每一个张开的细胞,开出一朵朵粉色的小花,将她包围在喜悦的氛围内,久久难以平息。
就像换心后收到的第一个圣诞节礼物,母亲送她白色雪衣,姐姐们合送雪靴、雪帽和一双兔毛手套,大家一起到北海道,在雪地里打起雪杖,惊喜连连地叫她说不出话来,泪水盈眶。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活着的快乐,以前不被允许的事自此之后都能开怀去做,她自由了,在银白色的世界里,她感谢上天对她的厚爱。
而此时,她感觉到满山的樱花绽放四周,置身落英缤纷的粉红色花海之中,眼前漂浮着象征爱情的颜色。
这是真的吧啊不是出自幻想,带来幸福的青鸟正握在手中……
“你不会哭了吧!”闻未央笑着以额抵着她的,含着柔情的眼眸扬散快乐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