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山欲冲上前,却被御林卫牢牢拦住。
他眼见沈晏辞脸色越发难看,急于自证之下,便高声向家丁问道:
“本将军若当真与邵贼说过你口中那些大逆不道之语,如此谋逆之事,必定商议缜密。
即便不慎被人偷听,那也得是近身伺候在邵府的家奴才能听得,你又是从何而知!
?”
柳扶山丝毫没有察觉到,他每多说一句话,沈晏辞的脸色便更阴沉几分。
待他话音落下,沈晏辞的脸色已然僵青。
他看一眼李德全,李德全即刻会意,将手中浮尘朝着柳扶山一挥,厉声喝道:
“将他拿下!”
数名御林卫快步上前,将柳扶山扭押跪地。
骤然被擒的柳扶山尚未回过神来,他怔怔地看着李德全,不解道:
“公公这是何意?”
李德全冷道:“柳将军不是与皇上说,你与邵家交恶,从未去过他府上吗?”
他一指家丁,诘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知晓,这家丁并非是近身伺候邵卓峰的?”
柳扶山闻言心中猛地一震。
他抬眸看向沈晏辞,
却在他阴沉至极的表情中,窥见了一丝稳操胜券的淡定。
然而不容他多说半句,他已是落得和邵卓峰一样的下场,被人捂了嘴强行拖出安阳殿,
犹如砧板上,一块近乎腐烂的肉。
接连闹出的许多动静,吓得允谦哭闹不止。
他从前只要一哭,乳母、嬷嬷就会立刻围上来,想着法子哄他。
似乎他只要落泪,便能轻而易举地拥有全世界。
可今日。。。。。。
他却是哭哑了嗓子,也无人问津。
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又能懂什么?
他只知道一向疼爱他的祖母,不知为何将他推倒在地,见他哭泣也不知道心疼了。
向来对他和颜悦色的乳母、嬷嬷们,而今却是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
他见不到母妃,心里更是害怕。
只得哑着嗓子,咿咿呀呀地叫着,
“父皇,父皇,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