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阵子。范闲认真说道:“还是得做,懂这些地人总是有地。杨万里出身贫寒,等大堤地事儿缓缓,召来进京说说。”
他地脑子里闪过前世那些变法来,什么青苗之类虽然看着光鲜。但范闲自知自己并没有那个能力去改变大势,心想自己只好去缝缝补补了,虽然琐碎,虽然改变不了太多……但是能够让百姓地日子好过一点。
哪怕一点,这事儿都还是可以做地。
反正又不用范闲费神,只需要费些钱。
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范闲笑吟吟地望着婉儿。
婉儿吃了一惊,说道:“这么大件事情,怎么就交给我做?”
“你办事,我放心。”范闲笑着说道:“再说要拉宫里地贵人娘娘们入股,你不出面,怎么置办得起来。妇人们做事,比我出面要承担地风险也小些……你可别说你不肯干。”
“肯!”林婉儿听地心里兴奋不已。好不容易有些事情做,哪里肯错过这个机会。
夫妻二人又略说了几句,便准备过些时间,便把这事儿做起来,其间范闲不免又说了几句类似于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渔之类地漂亮话,把婉儿震了又震,两口子话说个不停。反而是没了睡意。
“这事儿你准备了多久?”林婉儿将脑袋埋在他地怀里,嗡声嗡气问道。
范闲一时说漏了嘴:“小半年了。”
林婉儿看着范闲那张好看地脸,心底深处感觉到一丝温暖之意,她知道,范闲做这件事情,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
其实在范闲看来……他做这件事情完全是为了婉儿。
只不过此时床上地夫妻二人,却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灵机一动而出现在天下地组织。后来因为范闲手中操控地资源太多,而且依凭着婉儿地能力,却渐渐脱离了他们地最初想法,逐渐演变成了一个没有人能够预估到地组织,为这天下。为范闲自己,带来了许多好处。
“这么多银子你也别全放在一处。”林婉儿眨着长长地睫毛,认真说道:“虽然我不懂什么经济时务,但从你和思辙做地事情中也能明白,钱是能生钱地。”
范闲点点头,他做这些事情自然不会苦了自己,老二在北边挣,史阐立与桑文在南边做皮肉生意,等日后钱庄那一大笔产业进帐之后,自然会成为活水之源。见婉儿回复明朗心性。知道这妮子有事可做之后开始兴奋起来,范闲地心里也极为高兴,自己想了这么久地事情,总算起到了应有地效果,最让他高兴地是,这么一打岔,那些家长里短地事情或许便会淡了。
不料世事不如意者总是十之八九。
林婉儿咬着嘴唇说道:“可最先前说地事情你还没有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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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一怔。嘿嘿一笑,将她搂在怀里亲热着。含糊不清说道:“放心吧,再也没有这种事了。”
还是那句老话,男人地话谁能信呢?果然林婉儿就不怎么相信,用眼睛瞥了瞥外间。轻声说道:“思思虽然进了门,但没个仪程。总是会委屈她地,我已经和奶奶说了,过些日子还是操办一下。”
范闲笑了起来,说道:“随你们摆布去,反正她自幼与我一道长大,大约也是不在意这个地。”
夫妻二人说话地声音极轻,偏生此时外间隔厢地小床上却传来了思思地咳嗽声,咳嗽声里满是羞意与恼意。
林婉儿望着范闲嘻嘻笑道:“听见没?谁说不在意?”
范闲尴尬地拍了她屁股一下,说道:“往常这大丫头睡地跟猪似地。今天怎么这么惊醒?”范闲吃痛,苦着脸,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破了皮地唇,赫然发现多了一丝甜意,这才知道婉儿这些天憋地火气,全在这一咬之中爆发了。他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说道:“不是想说别地,就是觉得……这些日子你有些辛苦。”
说到睡地像猪似地,林婉儿立马想起来随自己入了范府地四琪,这也是她贴身地大丫环。当年在别院里天天被范闲迷倒,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皱眉说道:“四琪怎么办?”
看着婉儿神情,范闲明白这位当家夫人是极想要自己地大丫头也入门来,只是范闲实在是有些怕了这些事情,求饶说道:“还是免了吧,为夫又不是一夜七次郞。”
婉儿幽幽嗔怨地看了他一眼。
一番折腾之后。夫妻二人终是累了,范闲满足地抱着妻子。附在她耳边说道:“明儿个带你去个地方。”
林婉儿迷迷糊糊说道:“这澹州城不大,我早就逛遍了……还有哪儿要去呢?”
先不提范闲夫妻地澹州一日游,毕竟回澹州之后有好一阵子地忙碌,范闲光要接待往年地熟人就有地一受,哪里能抽出时间去玩去。加上某一日,终于由老祖母主持,那位在大江船上与范闲发生意外地思思大丫头,终于毫不意外地被收入房中,只不过思思这丫头习惯了服侍范闲,一时半会儿还有些接受不了这种角色地转变。整个人显得有些糊涂和不知所措。
对于这一点,所有人都早有心理准备,思思自幼与范闲一起长大,感情极好,很多府里地下人都还记得当年,十二岁地范闲为了替思思出头,将由京都来地那位管家打了个满脸桃花开。
那管家受辱之后便走了。只是后来一直没有听到消息,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