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在手上,怪沉的。
柳仲珺无奈道:“你再想想?”
小胖子怎么想都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他摇摇头,不解。
“那一两糖和一两盐,哪个更重?”
“一样重呀?”小胖子一头雾水。
“所以?”
“所以?”他反问。
一。
二。
三。
柳仲珺在心里默数三秒后,他才恍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所以一两银子和一两棉花也一样重!你诶呀,看我这脑子……”
“所以?”
“所以?”他反问,这下语气弱得很。
柳仲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所以,小培根。不是我不想给你九九乘法表,而是……这个东西现在不适合你。”
张培根顿时愁了,眉眼像是暴雨后的黑树叶,耷拉在脸上。
“我算科不好,这我也知道……可是仲珺妹妹,你说我该怎么办呀……这回我母亲大人下死命令了。她说如果我县试不能通过,就给我回家娶个媳妇种田去。我年纪轻轻,还不想就这样陷入婚姻的坟墓啊。”
“去镖局做个小祖宗,数数钱、种种菜,乐呵呵地,不挺好?”柳仲珺笑眯眯地问道。
小胖子他爹所经营的镖局,在江南地区称第二,可是无人敢称第一的。
更何况他爹就他这一个儿子。
“谁要去镖局?”他道,“做个寻花问柳的读书人,多潇洒。”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得意,就好像“寻花问柳”是一个褒义词一样。
因此,他又收到了一个爆栗。
“能不能有点出息。”
柳仲珺顿了顿,后道:“想要九九乘法表……也不是不可以。”
小胖子顿时来了精神,眉开眼笑。
“你说罢,什么条件?”
“小培根你消息渠道广,去打听一下,历年来县试参加的人有多少,通过的人有多少。都是哪些人……这个不难吧?”
这样一来,既能够培养他最基本的数学修养——简称数数字,又可以调查谷阳县县试的情况,一箭双雕。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对人是如此,对考试也是如此。
小胖子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瞟了瞟柳仲珺,道:“这么简单的事情,明儿就给你。”
柳仲珺语重心长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懂不懂?”
“懂懂懂!”张培根敷衍地说。
小胖儿此时已经沉浸在他金榜题名的梦境里,乐不思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