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能做出来的,最大的让步。
沙沙伯格本不愿与他的子民们画出这么泾渭分明的界限,但现在看来,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修改千百年来不变的结界需要大量的神力,做完这一切后,沙沙伯格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神力有些透支了啊。
他把手臂放在眼睛上,遮挡着阳光,叹了口气。
好累……好难过。
自己还真是可悲啊。
他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觉得身体上的疲惫消失了一点,便支起身子,站了起来。
临走前,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被他修改后的结界。
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回到宫殿,便浑身无力地瘫在了他的王座上。
每次使用神力,对他而言都是一次巨大的损耗。
更何况是修改结界这种这么大的工程。
这种有气无力地状态,自己恐怕要维持好长一段时间了。
他刚才的举动,老神树很明显也感觉到了。
但它没有说什么。
“觉得我做的过分吗,老树?”沙沙伯格闭着眼睛,这么问道。
“不,”神树的声音很平,“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自保罢了。”
沙沙伯格睁开了眼睛,注视着天花板,双眼有些无神。
“别想了,”神树重重地叹了口气,“您做得已经足够多了。”
沙沙伯格伸出手,摸到了水晶板,叹息一声:“我知道了。”
“我只是有些心累而已。”
这么说着,他打开了水晶板。
寒星已经从车行回来了,卢集斯跟在他的身后。
寒星把车暂时放在了后院,用黑布盖着。
在推开房门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卢集斯:“你怎么还在这里?”
卢集斯这家伙,已经用这种嫌弃却又怪异的目光看了他一路了。
卢集斯看着他,看起来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好像是憋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那个小姑娘,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寒星挑了挑眉。
“你,你没有对她做什么吧,”卢集斯涨红了脸,“你这种人……我不放心。”
“啊,所以呢?”寒星突然笑了,“你不放心我,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把她带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