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俩个人,另一个我挎扶着一名美妇款款而来,爹爹见了她们笑的很开心,他叫那名美妇为“艳娘”,唤那名和我一摸一样的女孩子为“鸢儿”,我想那才是真正的紫鸢吧?看着她们一家三口我心里好酸,那名和我一摸一样的女孩子冲着我笑笑,过来就要搀扶爹爹,我死拉着不肯松手,仿佛我松了就会永远的失去他一般,爹爹说他要和她们走了,要我好好的保重,让我记得他曾说的,今生代替鸢儿好好的活着,我不舍的抱紧他,他轻轻的拍着我的头和我说,今生他最开心的就是有了一个好娘子,生了一个好女儿,最后还收留了我这个喜欢胡闹的“开心果”,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已经很满足了。看着他们三个人相携离去,心抽痛起来,伸出手急欲抓住那越来越远,越来越淡的身影,忍不住叫喊出来,‘爹爹——’
惊醒后才发现天已露白,天空中的云层很少,看来今天会是个好天气了。回想着刚才的梦,心惊不已,难道、、不会的,一定是**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的,一定是、、爹爹不会有事的,可是为什么心总是惶惶的,看来我是该离开了,不能再等了。
缚鸢 正文 第55章
章节字数:6497 更新时间:10…03…15 05:40
趁着双儿她们还没有来,我匆匆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行囊,翻箱倒柜中看到了素素做给我的“大衣”,捧在怀里想着那时的美好时光不自觉的洋溢起了甜甜的微笑,将它规规整整的折好,又找了几件普通点的换洗衣服,打了个不算小的包裹藏于床下。回头想想这一路可不是一脚就能迈到的,没有盘缠还没到离熵呢我就要被饿死了,又开始大势收刮起首饰盒来,虽然我平时就不带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可是越昊翼还是送了我不少,捡了些看着不打眼却能值点钱的塞进了床下的包包里,没办法,太贵重的很容易就被发现了,到时候就怕有人把我当贼给抓了,那我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至于银子嘛——我在屋里房里转了半天,才发现我还真是失败,平时怎么就不学着敛点财呢?看吧,找了半天,除了些碎银子,银票就那么十几张,哎!将就着拿着吧,总比饿死强!
一切都准备好了,这一天里留下的就是满满的惜别情,早上大家都起了,估计也是越昊翼进宫的时间了,我拉着他们上了后山,一方面是为了检查一下我的体力到底能不能坚持远行;一方面让他们知道,到底什么是蘑菇。
下午的时候我们才回来,我是被寒夜背回来的,没办法不敢说是四肢无力至少腿肯定是站不住了,唯一的成果就是采了一大堆的蘑菇,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第一个吃番茄的人有多么值得人尊敬,原来这里人之所以不认识蘑菇,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吃过,所以就没人认识,更不知道这玩意还是个美味。当然了其实我认识的蘑菇品种也不多,对于这方面的知识也就是那么一点点,比如,越漂亮、颜色越鲜艳的蘑菇越不能吃,所以基于本人知识面的问题,我也只教会了他们怎么认识松蘑,白盖等常见的几种。
当寒夜背着我进了王府后院的时候,就听见了几声惨的不能再惨的惨叫声——
‘小姐?你说,这会不会是爷在、、’双儿贼兮兮的问我。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夜,回苑子,今天晚上我们吃蘑菇宴。’
双儿听了我的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低头继续前行。我们一行人还没到西苑呢,就大老远的看见钱琛钱大总管在苑门口徘徊,似乎也是看见了我们,就见他急急的满脸堆笑的跑了过来,看见我趴在寒夜的背上,当时脸色就变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要传太医吗?’
‘没事,就是累了,有事吗?’我拍拍寒夜的背让他将我放下来,我可不想到时候流言蜚语的对寒夜不利。
‘小姐,王爷找您半天了,连府里的侍卫都动了,您这是去哪了?’
‘上山了,找我做什么?’
‘啊?上山?’
‘值得那么惊讶吗?到底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休息了。’
还别说,在寒夜身上趴了这么半天,俩条腿休息的也差不多了,看来还是锻炼的少呀!越过钱琛我大步的向苑门走去。
‘小姐,小姐,王爷请您到思香院去趟,说是要、、’
‘不去!’听到“思香院”的名字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姐,小姐,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这本来一上午的就没找到您,这王爷就一肚子火了,这会儿您回来了,我再请不得您去,那小的的脑袋就兴许要搬家了呀!’还别说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语气他学的还挺像,看样子就差没哭天抢地的和我说他上有老母下有幼儿了。
‘钱琛,你应该知道,那个地方是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进的去的了,你又何必为难我?’我闭上眼睛,表情是难掩的痛苦。
‘小姐,小姐,您可千万别激动,小的知道,那地方、、可是,爷说要给小姐一个交代,请小姐一定要过去趟。’看着钱琛求爷爷告奶奶的样子,哎,都要走了,我又何必为难他呢?
‘双儿,你和静儿去做饭吧,按我说的弄,我去看看,一会就回来,夜,你陪我去吧。’没等大家回答我就甩开大步朝思香院方向走去。
越是接近那里心里就越是不平静,越是接近那里阵阵的惨叫声就越是渗人,可以听的出来,已经嘶哑的叫喊声出自女人之口,还未到思香院拱门处就已经闻到了浓浓的血腥气,我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钱琛,而他也只是露出个诚惶诚恐的样子,就连偶尔路过的下人们也是脸色惨白、身上发抖、目视鞋尖惶惶而过,不用问了里面一定惨的很了。
用手掩着鼻子阻挡了些许的腥气我步进了对我来说犹如噩梦般的地方,而映入眼帘的却是犹如地狱般的恐怖。院中受刑的有俩个人,还有俩个死人,那俩个丫鬟打扮的人浑身是伤蜷曲在地上的血泊里已经没有了生气,被贵海所抓的那个侍卫如今被四肢“大”字开用箭定在一块大木板上,而木板露出的地方可以看见有很多长短不齐的铁刺竖立其上,想来那侍卫的身体背部一定也被其贯穿了,一个身材魁梧长相有些凶残,光那胳膊就足有我**粗的护卫手提一根和他胳膊差不多型号的木棒用力击撞着木板上的人,那阴柔的侍卫已经没有了叫喊和反抗的力气,低垂的头无力的随着撞击摇晃着,口中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而他的脚下有一个木盆,里面都是他流出和吐出的殷红的鲜血,有一个内侍小心翼翼的将血盆端起送到那已是奄奄一息的人眼前,那挥棒的护卫动手抬起他的脸掰开他的嘴将血盆里的血倒进其口中,然后继续击打起来。
忍住想吐的**我看向了那悲号不止的一方,蝶儿被双手打开吊挂在一个木架上,高度刚好可以脚掌着地,可问题是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努力的用脚尖着地抬高自己的身体,因为她的俩腿中间有一根木棍此时正深没在她的**内,那木棍上流下的涓涓红潮彰显了上面的人**的受创严重,不光如此,蝶儿身着的里衣已然遮盖不了那伤痕累累的躯体,乌黑的长鞭还在一下一下的招呼在她的身上,她每动一下,身下的木棍就会摩擦一次她受创的**,每放松一次身体的重量,那身下的木刺就会刺入更深,一次次的刺入,一次次的摩擦,已经消磨了她的求救**只剩下一次次的嘶吼惨叫、、
入目的到处都是殷红,而那个霸气冷傲的人却无动于衷的坐在院侧的石桌旁低眉饮茶。心在抖,寒气不由自主的爬升上来,面对这样的场景他竟然无动于衷,更何况那个受尽折磨的女人还曾是他床上的娇客,他那样对待她还这样的泰然处之,到底他是多情还是无情?强压下反胃感觉的我再也支撑不下去,扭头呕吐起来。
‘鸢儿?’注意到了正在呕吐的我,越昊翼起身大步的走了过来,并摆手叫停了正在行刑的人。
‘今天去了哪里?’
待我吐够了,他示意宁平递来了一杯水,我漱完了口,他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将我带到了石桌旁坐下,我没有挣托就那样任由他一路拉着,这样平坦的一段路对于我却如炭火灼足,每踏出一步都让我没有勇气再抬起另一只脚,见我一直没有说话,他将我低垂的头用手指轻轻抬起让我仰视着对上了他的脸。
‘还不舒服吗?今天去了哪里?怎么找都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