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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三,西北王李静生辰,那些如过江之鲫的显贵访客陆续携礼登门。
静州牧,向杰和子女一齐到达,其它两州高官、豪族也后脚跟上,因向杰之子与世子殿下是发小好友的缘由,向州牧一直有幸被西北王李静高看一眼,政务上偶有纰漏,都得以被轻巧带过。
向州牧除了儿子之外,还有个外人羡慕不来的女儿,才学相貌,在整个大秦,都享有才女之名。
西北王李静亲口评点“稳重秀丽,博学深远”,更与郡主白柳尘并称“西北双秀”。
今日,不知何故,李静亲自接待向州牧,向左看屁股坐不住,蠢蠢欲动,西北王见状,大手一挥说了个“滚”字,向呆子快速作揖行礼,先行告退。
向杰之女,向东秀也婉约告退,去府内散步,观景。
能得李静好评的女子,十分罕少。
她琴棋书画诗……无一不精,可谓明艳动人,若非郡主白柳尘压其一筹,只怕更出名。
向东秀自小便对李凤夷毫无好感,认为这位世子殿下不过是腹内空空的草包,也从不加掩饰。
李凤夷是什么人?
只要一眼,便看穿了。
向东秀只是个沽名钓誉的绿茶妹,明面上和气,其实城府深沉,长得温婉无害,却是穿肠毒药。
谁娶了她,谁家,家门不幸!
总之两人关系,一直不对付,互相不顺眼,能不见面就不见面,所以互相串门,见面都不打招呼。
她弟向左看一直希望两人能够和解矛盾,后来眼看无望,也就死心。
暮色中,向东秀走在楼道小径上,内心冷笑,半年,不曾听闻李凤夷作怪,只听说是被禁足读圣贤书。
她才不信那草包能读什么圣贤书,指不定又是闯了什么泼天大祸。
突然间,一阵脚步声响起。
向东秀听到,远处传來几句,阴阳怪气的言语:“呦呦,这小美人好胆量!
敢在李草包的地盘上独身游览,不怕被那草包给劫了去肆意凌辱?”
她不用抬头,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个讨厌的死对头!
考不出功名!
做不成大事,只会调戏女子的草包世子。
向东秀懒得理会,这讨厌的家伙,加快步子,想快点离去,眼不见心不烦。
李凤夷就是不依不饶挡在她身前,拦着她的去路。
还没个正形的调侃道:
“美人,要不我当回你的护花使者?
最近听闻那个李草包,苦命的很,一直想找个人来发泄发泄怨气。
你可别遭了他的毒手,到时候贞洁不保,谁敢娶你?”
向东秀凤目怒视,咬牙切齿。
但她的内心却是平静冷淡,还有些小讶异,眼前泼赖贱货四年不见,似乎晒黑了,也健壮许多,只是那股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纨绔气,还是一样讨厌。
她心思细腻,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