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舞剧院,饮食管控只怕会更严。
这时,玄关处开门声再次传来,青玉击磬般的声音惊碎满院落叶。
“只只,我回来了。”
安姩眸光一亮,将花束和白瓷瓶藏于身后,笑盈盈走到男人面前。
下一瞬,藏在身后的花束突然举到两人之间,鹤望兰的苞片几乎要扫到他的领口。
“呐,送你。”
盛怀安温柔低睨着她黑亮的眸子,唇角微微翘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从学校出来特意去买的?”
温热的指节惹得安姩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对呀,我觉得特别适合你,喜欢吗?”她晃了晃花束,雪柳轻颤。
盛怀安笑着接过花束,低沉的尾音沾了潮意:“特别喜欢……”
“欢”字尾音突然消失在相触的呼吸间。
男人忽然俯身,鼻尖擦过她睫羽上凝着的细碎水珠:“宝宝有心了,不过……”
安姩正要追问,整个人突然被带着冷冽清香的体温笼罩。
盛怀安单手环住她后腰,“吃完饭我还要另一个惊喜。”
安姩先是一愣,随即脑海中忽然闪现他微信上说的话。
【昨晚有个小醉鬼借着醉意在我耳边说,想看清雄鹰捕猎时的翎羽。】
耳尖蓦地漫上绯色。
她笑着偏头躲开他落下的吻,“你稍微注意一下,陈姨在呢。”
盛怀安低笑震动胸腔,“陈姨是最会察言观色的。”
早在他皮鞋踏上玄关的刹那,陈姨便垂眼退进阴影里。
仿若家里那些雕花乌木柜,永远知道何时该合拢暗格。
“先吃饭,吃饱了你待会儿才有力气。”盛怀安云淡风轻地说出这话,又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花束和白瓷瓶。
这一顿饭,安姩是红着脸吃完的。
瓷勺碰碗的脆响在七点半准时消失。
吃完饭俩人一同上楼洗澡,往日会先去书房的男人,今日洗澡格外积极。
安姩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
推开卧室门,她扶着金属把手还未收力,忽然被一股灼热的力道扯进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