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走之后,医院一看全是人为造成的外伤,知道这事可能有点大,医院不敢隐瞒,就报了警。当晚值班的人正好是赵一浩,而这个赵一浩和那群劫匪很熟,特别是赵一浩来到医院后,一看这些人都认识,也就是说这些人之前没少给赵一浩好处,以前,赵一浩曾是治安支队的支队长,也就是在那两三年里,他们狼狈为奸,这些盗贼平时没少给赵一浩送好处费,赵一浩在有些事情上偷偷给他们透露消息。自从赵一浩被马建涛调到刑警支队后,他不再负责像偷盗之类的治安案件了,就把这些盗贼交给了接任他副支队长的人。从此,也就很少和这伙盗贼联系。
没想到,赵一浩接到医院报案后,来医院调查情况,遇到了老熟人。
一看是他们,赵一浩就让身边的人回避,他私下询问了情况。当赵一浩得知是有一个女孩子把他们各个击破打伤了,拦住了他们要抢走那些钱。那个盗贼就私下对赵一浩说:“那栋房子就是一个当官的,钱已经装到皮卡上了一部分,到底有多少钱,不知道,如果你们刑警队过去,把那些钱带走,反正也没数,你们随便说多少就是多少,我们不求别的,正好是你办这个案子,你尽量给我们减轻罪名或者不给我们定罪就行,反正我们不会说出去。”
赵一浩岂能让劫匪牵着鼻子走:“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些钱,我们是不能动的,但你们既然是我的熟人,我想办法给你们开脱罪责。”
赵一浩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已经痒痒的了,他就召集了一些自己的心腹,跟着自己去“勘察现场”,路上,赵一浩对自己最信任的一个铁杆说:“到了现场,你见机行事,他们说钱就在皮卡车上,你就把其中一部分装进我们的这辆车后备箱里,往上交的时候,你只报其他车上的就行了。到时候我不会亏了你。”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等他们来到现场,皮卡车上是空的。赵一浩就带着人进屋查看,看到钱都堆放在客厅里,心情大好,眼睛也就放光了。
看到来人这种表情,王萱和穆雨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要看看这些警察是来干什么的。
赵一浩看到有俩女孩子坐在那里,就上前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在这里?”
王萱反问:“请问你们又是哪个单位的?到这里做什么?”
赵一浩看着王萱问道:“医院里那十个人是你把他们一个个打成重伤的?”
王萱还是没直接回答:“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赵一浩傲慢地说:“我是黄州市局刑警支队副队长赵一浩,现在有人报警说在这里有人把他们全都打成了重伤和轻伤,这是严重的刑事案件,如果是你打的,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王萱明白了:“哦,原来是黄州市局的。那我问你,你只说道他们被打伤,你怎么不问一下是在什么情况下被打伤的?他们当时是在抢劫,抢劫,你知道吗?当国家和人民财产受到威胁的时候,不该有人出手制止吗?他们十个人,对付一个人,你说这一个人能手下留情吗?如果不出手反击,那是不是他们十个人把这一个人打伤甚至打死,而后抢走巨款?好像在特殊情况下打伤劫匪不犯法吧?”
赵一浩说道:“你还挺能狡辩?当时,你发现有刑事犯罪的情况下,为什么不报警?”
王萱反问:“在紧急情况下,那些人允许别人报警吗?他们是要对目击者进行侵犯,而且还要在侵犯后把人杀掉毁尸灭迹,他们都说出来这话了,还行动了,能报的了警吗?”
赵一浩又说道:“那你把人都打伤了之后,怎么不立即报警?”
王萱又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报警?你问问那些劫匪,是谁让保安打120把他们送到医院里去的?”
赵一浩道:“不要一口一个劫匪,在案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顶多也就是嫌疑人。现在,我们接手了这个案子,一是要求你跟我们去刑警支队配合调查,二是我们必须把这里的赃款带走。”
王萱看出来赵一浩目的不纯了,说道:“恐怕这里的钱你没有权力带走,这些钱是一个官员的贪腐所得,理应交给纪委处理。”
赵一浩道:“既然你说过他们是劫匪,对于他们抢劫的财物,当然包括现金,都是赃款,必须收缴。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吧?”
王萱道:“你说错了,他们虽然实施了抢劫,但在有人阻拦、紧急避险的情况下,没有让他们的抢劫成功,也就是说,钱没有被拿走,你不能按赃款起获。”
赵一浩傲慢地说:“这个你说了不算,我们必须先把钱全部带走,如果最后的结果证明不是应该起获的赃款,我们会退还给受害人的。”
王萱道:“我刚才给你说过了,这是官员贪腐的钱,而且这个官员本人也已经写明了情况,这笔钱已经属于国家所有,你为什么要执意带走?”
赵一浩眼看王萱一个劲地阻拦,对身边的人说道:“大家听我的命令,把这里的钱全部带走,同时把这个打人的凶手也给我带走,如有反抗,可以采取强制措施,如果遭遇强烈反抗,必要时可以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