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休”低沉的呢喃没有半分波澜的吐出,落神情不变,只是说着心惊的话语,月是主子倾尽生命也要守护的存在,他们的命是主子救的,那么从此以后,月就是他们要交付性命的存在。
其他三人闻言身子一震,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落,挣扎的不安在眼中闪烁,“落,你是不是…”花有些犹豫的开口,毕竟此事就像是他们心中的一根刺,只要拔出来了,才会觉得真正的结束。
“以前,她是五少爷,现在,她是少主子,以后,她的身份依然不会变”平静的眼神没有半分的波澜,落截断了花的话,冷冷的言道,淡然的模样让人看不透他心底真正的想法。
唯有隐在袖中的一双大手早已逸出了点点的血痕,也许一开始,心疼她的倔强是因为那固执的心神和自己的亲生妹妹有几分的相似,可是却在不知不觉中代替了心底那最为柔软的存在,她开怀的笑脸,捉弄人时的狡诈,毒发时的痛苦,一幕幕成为自己脑海中无法抹去的烙印,但是,她却是主子心中最为重要的存在,所以这也就注定了他们此生的身份。
她是主子,而自己…永远都是可以为她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奴才。
话音落,颀长的身子便转身离去,高瘦的身子却在阳光的铺洒下,多出了浓浓的寂然和冷漠。
“这个笨蛋”无皱眉低咒,注视着落的目光却是不忍的酸楚,他们做兄弟十几年,难道还会看不到那隐藏在眸底的颤抖和痛楚吗?
“这个事实我很早就发现了…”情薄唇紧抿,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下面的流皓月,那样一个精灵的存在,却到底伤了多少颗本就孤寂的心?
“自欺欺人,如果可以让他安心,那咱们就装作不知道好了…”花脸上笑容不变,只是在隐隐的角落,多出了几分的苦涩,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他们可以去触碰的,所以,即使已经放在了心底,融入了骨血,也要彻底的遗忘,即便要承受的是削骨抽筋的痛。
一个皇宫,几个角落,不同的气息交融蔓延,酸涩也吧,痛苦也好,皆因为心底的不悔,而只剩下执着的不弃。
当天夜里,流皓月叫上了所有人在粲轶涯的寝殿聚餐,诡异的冷清气氛在肆无忌惮的蔓延,可是身为主角的某月却像是没有发觉一般,依然自我的敬酒,吃菜。
不过半个时辰,看着那逐渐倒下昏迷的身影,流皓月嘴角的笑靥不由落下了几分,而后,定定的望了一眼唯一清醒的粲轶涯,清透的水眸轻眨,然后便在那不舍的黑沉目光下,身子一转,在夜色的笼罩下,飞身离去。
一双水眸,再转身刹那,就已经飞舞出点点的水珠,白日里那场戏就是故意让他们看到,这样,他们才会怀疑晚上的这顿酒菜,但是任凭是他们如何睿智,也定不会知道,如果他们只是喝酒吃菜就根本不会有事,可是他们却防备警戒的只是闻了酒香,这样,反而顺利走入了自己布下的陷阱。
抬起小手狠狠的擦拭脸上的湿润,不准哭,又不是以后永远不见了,只要她找到了大师兄和三师兄,那么她就可以早些回来和他们团聚了。
次日,东赫皇宫再次发生震动,所有人皆心惊胆战的盯着二皇子的寝宫,那里,阵阵狮吼几乎要震塌了整座宫殿。
唯有东皇的御书房内,某个英俊潇洒的君主很是认真的翻阅着手中的奏折,完全将大臣们那些惊愕不解的眼神无视,微低的俊脸上,绽放浓浓的笑靥,呃,不错,这些孩子比当年的他们可是有活力多了呢。
群龙逐凤 第一五一章 该还击了
静,死寂般的沉闷让人的呼吸都不由的停滞,清冷森寒的大殿中,两排黑衣女子面无表情的挺身而立,一双双残狞决然的眸中是令人心惊的嗜血冷酷。
高台之上,一层随风而舞的血色红纱轻轻摆动,在满是暗色的殿中,多出了几分魅惑的妖娆和冷艳。
“人呢?”明明该是娇柔好听的呢喃,却被那残肆的音调破坏殆尽,只剩下无尽的压迫袭向众人。
透过红纱,一抹纤细的身影斜倚而卧,看不清楚表情,可是逸散在她周围的寒气却那样不加掩饰的释放在空气之中。
殿中的黑衣女子闻言不由的身子一震,冷寂的眸底瞬间也掠过不可控制的颤抖,不约而同的屈膝跪下,“属下知罪”没有解释,只因在主子的面前,所有的解释和借口都只会为自己带来更大的灾难。
接下来,是更让人觉得窒息的沉闷,而后,白影掠过,一阵巨大的压迫袭向众人,所有黑衣女子身子一颤,苍白的娇艳荡漾着痛楚的隐忍,丝丝血色从嘴角溢出,可是一张张冷然的面上掠过点点的感激,门主对她们…已经开恩了…
恍然之间,只见厚重的门边立着一抹纤细的身影,负手而立,微扬小脸望着蓝空中那明媚暖日,点点温润思念的苦涩在嘴角荡漾,“主子,我好想你…”不到一年的时间,却因为阔别那温暖的笑靥而好像已经过了千年,但是尽管思念成灾,却亦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找寻那让自己依恋的身影,只因,在自己做下决定的那刻,就已经注定了如今的对立。
“妖…”幽幽的,一声温润的男音响起,带着缠绵的疼惜和爱慕,同样一袭白衣的男子,面带憔悴的望着目色沉寒的女子,颤抖着想要抬起的大手似乎要抚上女子透析的小脸,却最终只能被那一双冷的没有半点温度的眼神冻僵在原地。
“这是最后一次”冷冷的对着面色凄楚的男子言道,话音落,便轻抬莲步离开,逸散在周身的是凛冽的寒气。
妖,是主子和几个姐妹才能叫的名字,其他人,没有资格,即便是这个被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柔弱男子。
看着女子毫无眷恋的离开,男子黯然的敛下了黑眸,略显单薄的颀长身子即使笼罩在明媚的阳光下,也温暖不了侵蚀在心底的寒气,仍旧虚弱的俊颜扬起酸楚的笑靥,为何,人生二十年都不懂得情爱的自己,却被老天安排遇到这个性格冰冷的女子,而自己的一颗心,更是不听话的就那样丢在了她的身上。
压抑甚至弥漫着点点血腥的大殿之中,所有黑衣女子在怪妖离开之后,也慢慢的起身,右手皆扶住自己的胸膛,门主虽然已经手下留情,但是仍旧让她们受了不小的内伤。
唯独立在距离门口最近的一名黑衣女子始终低垂着小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唯有一双隐在袖中的粉拳隐隐的颤抖着,带着莫名的叹息和挣扎。
是夜,